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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色與雲遨苦戰破軍不克,突然聽得鬼師之聲,雙方都吃了一驚;煙塵間,便聽離恨說道:「哎!太一童女,又碰頭了!」
無色與雲遨一愣,不知是真是假,但想元神已奪回,得趕緊給師兄復魂;兩人互瞥一眼,便欲尋良機。
卻聽破軍說道:「當心了,現在是二對二!」
兩人心頭一顫:原來是疑兵之計!屏氣凝神,不敢大意。便見煙塵散開,當中一團黑煙翻攪,煙中有影,卻不似正常人形,左腹下有物翻攪,似欲掙扎爬出,但又被強行吞入,看起來格外詭異。鬼物翻滾間,聽得離恨冷冷說道:「你這雜魂體,不知哪來的修為,能強吞這麼多上乘元神,我離恨也長見識了!」
便聽破軍笑道:「沒想到會在此處唱雙簧,你們真是有耳福!」說罷,煙影一空,不知閃身何處。
兩人聽鬼師語帶諷刺,破軍又若無其事,不知究竟是真是假;見破軍赫然隱身,一驚;驀地雲遨察覺殺氣逼來,心念一動,雲舒劍乍現,劍影二分,左右而出;豈料殺氣赫然消失,同時三尺外黑影現形,但見煙影顫抖,卻沒逼來,忽見煙團一顫,倏地裂成兩團,只剩中間相連,彷彿一隻黑煙葫蘆;不禁一愣。
便聽破軍「嘖」了一聲,離恨笑道:「這樣還敢出招,好膽量!」破軍冷冷說道:「你安分點!」
兩人看呆了,雲遨雙劍凝而不發,心想:莫非情況有異,破軍只是強做鎮定?兩人互瞥一眼,便欲伺機復魂。
便見黑煙葫蘆又漸漸縮成一球,同時聽得離恨說道:「別錯怪人啊!你自己吃太多鬧肚子,和我離恨無關!」破軍輕輕「哼」了一聲,說道:「你閉嘴!」說罷,煙影陡然消失。雲遨頓覺殺氣襲體,心頭一顫,連忙移形換位,同時雙劍驟發,往破軍撲去!
豈料身形未動,黑氣已撲面而至,雲遨大驚,眼見閃避不及,真元一動,碧波流帳一捲,攔在身前,卻見黑煙又驟然無蹤!一時不敢大意,拉回碧波流帳,撤回雲舒劍,回神卻見旁邊赫然出現一朵烏雲,但卻毫無動靜,彷彿與此事無關,不禁一愣。
便聽烏雲中傳出聽離恨的聲音說道:「我可沒動手啊!」破軍微微怒道:「大蛔蟲!」離恨說道:「你自己吃東西不乾淨,與我何關?」
看來破軍奈何不了鬼師,無色兩人忍住不敢笑,心想機不可失,互瞥一眼,無色便往雲遨移形而去,真元方動,驀地橫空一劍攔住去路,無色一驚,連忙停住身形,便見劍氣一轉,劍分五道,往自己進逼,吃了一驚:千萬別是劍陣!趕緊雙掌一分,潑雲翻雪,分別往五劍裹去,同時移形換位,往雲遨奔去。
煙雲方起,破軍五劍卻又散入無形,同時聽得破軍冷冷說道:「不過會點鬼術,便想趁機擾亂!」離恨說道:「你鬧肚子,真不去旁邊解放?」
無色聽得真切,撤回雲霞,趁機移形至雲遨身旁,驀地三道劍氣橫空而來,兩人趕緊一退,又被隔了開去。暗暗吃驚:破軍此時雖招式受制,卻也不容大意;看準破軍黑影,發招撲上。
雙方招來招往間,便聽破軍說道:「我吞魂神無數,若非你,如何會有事?」離恨說道:「你只吞不嚼,將上乘元神當茶喝?」破軍說道:「與你無關!」離恨說道:「感情你將我離恨當塞牙縫的!豈有人吃飯只進不出的,快去解放吧!」破軍冷冷說道:「休想!」離恨說道:「鬧肚子還不去解放,那我這蛔蟲只好替你消化了!」破軍驚道:「你、豈……」
便見破軍飄忽不定,聚散無常,看似諸魂將分,卻又攻勢凌厲,兩人出招便飄然散開,覷得縫隙便出招攔阻,纏得兩人想撤也不成,想攻也不成,交換十餘回合,始終無法為師兄復魂。
便聽破軍說道:「你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?」
說著,煙塵漸散,便見一人影渾身黑煙翻滾,面目模糊。無色兩人一呆,便見黑煙或聚或散,一會不成人形,一會又化出面孔。黑煙中聽得離恨笑道:「看來我若不動點手,你還真以為是我動手腳。」
兩人見狀,心頭一動;雲遨傳音說道:「破軍散魂在即,機不可失!」說罷,劍訣一指,雲舒劍破空而出,無色雙掌一翻,剎時破軍四周煙雲浪捲,青劍碧霞,雙面夾擊。
眼見雲劍合圍,便聽破軍冷笑道:「你不過剩張嘴!」驀地黑煙一顫,驟然消散,氣息也無影無蹤;兩人一愣,合圍又撲了個空!
於是收雲撤劍,便欲尋人。卻聽離恨哈哈一笑,說道:「方才是,但我現在不打算是了!」聲音出於「斗」位,暴露了行蹤。
兩人大喜,無色凝雲化劍,與雲舒劍破空而去,青劍化五,白劍化四,九劍合圍,果然黑氣迸現,劍氣一攪,翻騰四濺。
便聽破軍怒道:「你以為我治不了你!」話音才出,黑氣赫然消失,又不知去向。
兩人一呆,便聽離恨哈哈一笑,說道:「可惜我已經將你家看透了,多謝款待啊!」又暴露了方位。
兩人聽得方位,劍氣一轉,再次圍上。劍氣方出,卻聽破軍驚道:「你……」聲音竟從四面八方傳來;同時四周凝出團團黑雲,個個都只有拳頭般大,左右一望,竟布滿帳內,團團黑雲同時出聲,莫非都是分身?
兩人一呆,九劍凝而不發;便聽離恨說道:「你真以為吞了我鬼師?」也是數聲交疊,四面同聲。然後又聽破軍冷冷說道:「那真要感謝你的鉤魂陣。」也是八面疊音;離恨笑道:「客居貴府,豈能不送點禮!」卻聽破軍頓了一下,才冷冷說道:「憑你那點真元,莫以為我奈何不了你!」
兩人聽眾雲同聲,暗暗心驚,不知真身何處;想給師兄復魂,卻又怕埋伏。雲遨傳音說道:「師姊,趁機收了他們!」
無色一怔,傳音說道:「離恨已改邪歸正,不可誤傷!」
雲遨傳音說道:「鬼師如此糾纏破軍,便是要我們趁機動手。」
無色傳音說道:「怎知離恨真如此打算?」
雲遨一呆,傳音說道:「師姊,機不可失!」若將五蘊華帳收網,必能一舉殲滅!
無色沈默不語,卻也不動手。雲遨暗暗焦急,又傳音說道:「若不欲戰,就快撤!」
無色愣了一陣,傳音說道:「破軍已窮途末路,豈能錯失良機?」
雲遨暗暗叫苦:自己和師姊招招虛擲,自己真元已所剩不多,師姊雖能再戰,但胸無良策,豈能硬耗?看來若無師兄開口,師姊絕對不會改主意。
舉棋不定間,離恨和破軍又交換了數回合,便見黑雲分分合合,忽進忽遠。驀地聽破軍怒道:「先將你徹底化了!」說著,黑氣迸發,黑雲中人影分明,同時聽得離恨哈哈大笑,說道:「好啊好啊……」最後「啊」生化成一道尖音,彷彿婦女尖叫,又如風聲竄隙。黑氣奔流,竟將五蘊華帳內的混沌真元逼開!
兩人暗暗心驚,但見破軍真元浮躁,機不可失!同時劍訣一指,青白雙劍再現,白劍化二,劈煙開道,青劍隨之破雲而入!
驀地雲遨瞥見一絲黑氣飄來,心頭一顫,雲舒劍頓時一緩;便聽破軍在腦後悄聲說道:「你以為我沒分身麼?」嚇得全身一震,察覺一道黑影直撲身後的師兄肉身,勁氣逼人,黑影未入,碧波流帳便已凹陷,大駭,但極招在外,如何能反應?
無色見師兄肉身有危,大吃一驚,雖知真身若破,分身亦不足道,但又不知能否趕上,竟一時拿不定主意。
忽然一道霞光破空而入,碧虹一劃,劈破分身,剎時霹靂雷霆,黑氣迸散,雲遨趕緊往前一讓,便見身後陰風奔流,掃得碧波流帳漣漪顫顫。同時一道霞影奔入,一女聲說道:「妖孽退散!」霞光散去,來人身穿雲華宮服,高髻翠花,正是紫烟!
兩人大喜,紫烟說道:「雲遨,你退下!」驀地陰風撲面,黑煙迸濺,原來青白雙劍已劈入破軍!
無色剛才的雙劍已劈破黑雲,便等雲舒劍攻入,但方才一偷襲,雲舒劍竟已落在後頭!雲遨見狀,連忙催劍奔入,卻見黑氣一分為二,驟然消散!同時聽得破軍縱聲大笑,說道:「紫烟,許久不見,別來無恙?」說著,五蘊華帳頂端烏雲湧現,眨眼便將頂部遮住,陰風翻吼,竟將帳內的混沌真元逼退,壓得三人真元一滯。
無色與雲遨心頭一顫:莫非鬼師敗了?紫烟護在雲遨前方,見狀,問道:「破軍?」
便聽烏雲中破軍說道:「道友好記性!能趕上我融合元神,算你有福氣!」
紫烟一驚,方才便瞥見蒼塵元神盡失,難道又被鉤魂?問道:「你將他……」
便聽破軍哈哈一笑,說道:「不錯!真是可喜可賀!」雲遨趕緊說道:「別聽他胡說,師兄的七個元神已經搶回來了。」
紫烟問道:「那為何不……」
雲遨說道:「當然是他阻撓!」
破軍笑道:「君子成人之美,我豈會做這種小人之事?這都是鬼師從中作梗。」
紫烟一愣,問道:「鬼師?離恨?」
便聽破軍笑道:「正是!此戰鬼師出力不少……」說罷,一陣冷笑。
紫烟暗暗心驚,沒想到離恨竟如此反覆,明明說要改邪歸正,此時卻棄明頭暗。
雲遨說道:「道友,莫聽他胡說!」無色說道:「方才有鬼師相助,才讓他使不出全力。」雲遨說道:「你有話便問我們,問他豈有真話?」
便聽破軍冷冷一陣笑,說道:「哎!你們真是不解風趣!」
紫烟瞪著烏雲怒道:「誰要聽你風趣?」問無色和雲遨說道:「鬼師呢?」
破軍笑道:「現在他服服貼貼的了。」
紫烟一驚,喚道:「鬼師!離恨!」喚了數聲,始終沒有回音。
便聽破軍說道:「不必喊了,我已將他化了。」
紫烟一驚,破軍說道:「既然人齊了,你們要死還是要降?」
三人心頭一顫,紫烟怒道:「寧死不降!」真元一動,赤霞乍現,飛花潑雲,直撲而上。驀地周遭一暗,黑雲竟貼身而入,嗜滅霞光,花影破碎,大吃一驚;此時又聽得旁邊雲遨一聲驚呼,然後聽無色叫道:「雲遨!」
雲遨兩人見紫烟真元才動,黑氣便赫然湧現,都吃了一驚,尚不及反應,黑氣便貼身攀上雲遨;雲遨大驚,便欲遁走,但周遭烏雲籠罩,竟壓得自己喘不過氣,如何走得了?
無色兩人陷落,驚道:「雲遨!」雙掌一合,白雲翻湧,往雲遨裹去,欲以混沌真元強行剋化。便聽破軍冷笑道:「欲以一身真元破我無盡真元,愚蠢!」無色心頭一顫,卻聽紫烟一聲長嘯,翻花千層浪,霞光破紫瓊,衝破黑雲,直撲雲遨。
無色吃了一驚,叫道:「紫烟,不可!」趕緊變掌成訣。
紫烟一愣,見花浪便要劈雲而入,大喜,驀地眼前一花,黑雲不知去向,後面青光斑斕,便是雲遨!
雲遨見黑雲籠罩,只得用碧波流帳支撐,但也不知能支持多久,卻見流帳外黑氣一空,還來不及歡喜,赫然赤霞撲面,竟是紫烟!
兩人大吃一驚,雲遨正催動碧波流帳,紫烟一招已老,都閃不開去,驀地橫空白光一捲,化雲成盾,將兩人隔了開去,正是無色!
無色變掌成訣,臨急攔住攻勢;三人暗暗吃驚,卻聽破軍冷冷說道:「結束了!」
三人心頭一顫,緊接著真元一滯:破軍竟然殺招未現,勁氣已入,尚不及驚駭,蓋頂烏雲陡然壓下,烏雲狂捲,風吼雷霆,竟將帳內的混沌真元掃蕩一空,剎時周遭黑風蕭颯,茫然四顧,卻無處可躲,只得頂風苦撐。
黑氣崩掃,狂風雷吼,將護身真元掃得仙光顫顫,驀地黑氣一散,滿帳黑氣忽然不知去向,彷彿雨過天晴,五蘊華帳內光球十餘盞,竟都是元神!
三人一愣,便聽離恨哈哈大笑,說道:「我早就說你鬧肚子,現在解放了可好?」
尋聲望去,便見一個老者的虛影,正是離恨。紫烟歡喜叫道:「鬼師離恨!」
便見離恨微笑道:「哎!雲華宮第一仙子,別來無恙!」
紫烟一愣,頭微微一低,然後說道:「是!不錯!」
雲遨說道:「多謝相助!」
離恨哈哈一笑,擺手說道:「他鬧肚子還使大勁,自然一瀉千里了!」
三人一愣,紫烟喃喃問道:「一瀉……千里……?」驀地明白,掩口噗嗤一笑;雲遨扶額大笑;無色歪愣著頭,沒明白;問道:「那破軍呢?」掃視眾元神,一時也找不出來。
紫烟叫道:「破軍!破軍!出來!」
離恨搧搧手笑道:「別喊了,這傢伙此時有十七八個膽也不敢出聲。」
三人哈哈大笑,雲遨看了看師兄肉身,似乎沒傷著,替他理了理衣冠,說道:「先將元神收了吧!」
無色點了點頭,但見帳內十餘盞元神,一愣;離恨說道:「都收了吧!你用安魂咒收了,交給冥府,最是妥當。」
紫烟問道:「那你……」
離恨一愣,鬼手狂搖,說道:「收諸仙元神?我可沒這個膽!這是那傢伙幹的,和我離恨半點關係也無。」
無色雙訣輕展,「冥音安魂咒」左右一放,收了兩個元神,見這些元神幽光色彩各異,問道:「這些是誰的?」
離恨一怔,正色道:「別看我是鬼師,元神不是我收的,我真不知道。你若認得出來,能還給人家便去還吧!不過我看是交給冥府最妥當。」
無色神色悲悽,點了點頭,將元神一一收了,忽見一團黯淡的白光緩緩移動,一愣,不禁多看了幾眼,便見那團元神飛一段便停,停了一陣又走,走走停停,彷彿作賊心虛;雲遨和紫烟也發現了,紫烟喝道:「哪裡去!」霞光一閃,碧霞劍破空而出!
離恨一驚,叫道:「當心!」鬼掌一揚,諸元神頓時讓至兩側。
無色玉手一翻,雲浪貼魂捲上,那元神左右一撞,無處可逃,接著碧霞劍奔入,頓時震天驚響,黑浪翻騰。
離恨驚道:「哎!你們……」雙掌忙舞。
三人緊盯那處,紫烟說道:「機不可失!」便見那處霹靂閃閃,黑煙漸滾漸散,直至平息,神識掃視帳內,不見有異,這才笑顏逐開。
紫烟歡喜叫道:「誅滅了!」
無色與雲遨也欣喜若狂,回想師兄天缺遇難以來,歷經數月,奔走諸界、結識軒轅師奇、目睹太宇大戰,如今終於誅滅此魔,如此公孫顥所說史上三度天缺、重合天地、之前所見的未來、琤雪所說的天淵堡……都將歸入另一個世界!此時只差讓師兄復魂,但想這世界已撥雲見日,未來必定光明坦蕩!
三人歡喜莫名,竟然呆了,互相看著,竟不知該說什麼。但見盞盞元神都退至五蘊華帳邊緣,暗暗慚愧。
便聽離恨說道:「哎!我說你們……不要以為我鬼師在你們便能妄為!」
雲遨拱手謝道:「多謝鬼師二度出手,如我師兄元神有差池,絕對不怪你。」
離恨輕輕一嘆,搧搧手道:「罷了!豈會有元神在我離恨眼下受傷?快收吧!收了沒事我要告辭了。」
紫烟一愣,問道:「為何如此匆匆?」
離恨瞥了紫烟一眼,笑道:「你們雲華宮離世索居,不諳世事。我與你說吧!壞事做盡的人,連轉世都沒膽。」
紫烟一愣,問道:「為何?」
雲遨說道:「轉世斷滅因緣,卻滅不了果報,像鬼師這種人,陰陽兩界都是罪大惡極,一旦轉世,豈不遭人報復?」
離恨黯然點頭說道:「便是如此。」紫烟問道:「既知如此,當初為何要做鬼師?」
離恨黯然大笑,說道:「你問凡人,為何作惡?」
紫烟一呆,雲遨說道:「人若非走投無路,不會開悟。」
紫烟恍若有悟,離恨說道:「那夜我離恨也開悟了,亡羊補牢,為時未晚,從此我離恨不再作惡,只盼廣結善緣,消災解厄。」
雲遨點頭說道:「若冥府此時要帶你走,我們會為你多說幾句的。」
離恨說道:「百子神算此言,我離恨感懷在心。但兩百年躲藏,我已經知道怎麼避了。」說罷,黯然苦笑。
此時無色見到一團皓光,較其他的都小了,心頭一顫,問道:「這是……?」
離恨看了一眼,點頭說道:「不錯!是策仙的。」
三人欣喜若狂,雲遨趕緊上前收了,無色將另一團交給雲遨,雲遨撤回碧波流帳,見師兄肉身脈氣平穩,暗暗慶幸,心想若再戰下去,肉身恐怕真要保不住;接過元神,卻見方才在手中的赫然離手,一愣,趕緊抓回,沒想到後來接過的竟又彈開。
三人一愣,無色趕緊接下,紫烟問道:「怎麼回事?」
離恨也「咦」了一聲;無色將元神交給雲遨,雲遨方才手上的又馬上彈出,無色趕緊將那團接了。三仙一鬼暗暗驚奇,無色兩人將元神靠近,卻相安無事,都交給雲遨,另一個便彈開,全交給無色也是如此。
離恨過來看了看,紫烟喝道:「莫非又是你擣鬼?」
離恨微微惱怒,說道:「又我搗鬼?你們自己解決吧!」
雲遨趕緊攔著說道:「道友切莫心焦,鬼師助我們誅破軍,又已改邪歸正,豈有異心?」又與離恨說道:「紫烟道友性情便是如此,請鬼師莫怪。依你之見,這是如何?」
離恨搖頭說道:「這狀況……我離恨還是頭一次見到。」
紫烟問道:「莫非是方才……」
離恨搖搖手說道:「有我在,元神豈會有事?便是元神有傷,也不該如此。」
三人一呆,默默發愁,紫烟問道:「難道是破軍動的手腳?」
無色搖頭說道:「方才破軍也吞不了。」
紫烟問道:「他吞不了?」
雲遨想起方才破軍無法吞噬元神,之後離恨便出現了;問道:「離恨,你方才在破軍那處曾見到異狀麼?」
便見離恨沈吟不語;無色說道:「先給師兄復魂吧!」
雲遨赫然醒悟,離恨忽然搖手叫道:「且慢!不可!」
三人一愣,雲遨趕緊將元神收住,問道:「為何?」
離恨說道:「元神在外若無法歸一,便是在體內也是一樣。」
紫烟問道:「不能先復魂一半麼?」
離恨說道:「但若無法全神歸元,只能抽魂重來!」
三人一呆,看了看師兄肉身,見他呼吸均勻,彷彿睡著。紫烟說道:「本人怎可能會無法全神歸元,莫非你又有何詭計!」
離恨雙手插胸,冷冷說道:「那麼你試試看!到時合不回去,可別求我治。」
紫烟怒道:「你……」雲遨和無色趕緊攔住,雲遨說道:「元神之傷向來難治,妳別意氣用事!」無色問離恨說道:「依你之見,當如何是好?」
離恨沈吟一陣,說道:「你們拿好,我來試試!」
無色與雲遨分別持著元神,離恨鬼手結印一點,便見一道陰氣擦過兩元神,刷出一陣火光,一青一赤,一閃即逝。
紫烟一驚,叫道:「你做什麼!」
離恨不耐煩的說道:「我摸你一下會如何麼?」但見火光一青一赤,暗道奇怪。
雲遨瞥了紫烟一眼,問離恨說道:「這是如何?」
便聽離恨喃喃自語,三人不諳鬼術,都沒聽懂,聽了一陣,雲遨問道:「師兄能全神歸元麼?」
離恨點頭說道:「他是本人,絕對能全神歸元……但這……嗯?莫非……」
驀地三道霞光奔入,仙光散去,竟是韶碧、韶華和紫燕。雲遨兩人一愣,紫烟臉色微微一變。三人都上前請安。
韶碧臉色鐵青,點頭示意,冷冷說道:「聽說破軍在此?」
紫烟戰戰兢兢的說道:「是,已經……誅滅了。」
韶碧三人掃視四周,似是不信。雲遨說道:「多虧紫烟相助,方能險中取勝。」
韶碧瞪了雲遨一眼,輕輕「哼」了一聲,問道:「你們師兄呢?又被抽魂了?」
雲遨不知為何宮主如此怒氣沖沖;說道:「說來慚愧,師兄不慎又著了破軍的道。」
韶碧冷笑道:「號稱策仙,竟如此大意!元神呢?」
兩人看了手上元神一眼,無色說道:「都收回了。」
韶碧問道:「何不復魂?」
兩人互看一眼,無色說道:「這……」雲遨說道:「元神似乎有異,晚輩不黯此道,不敢貿然復魂。」
韶碧厲聲「嗯?」了一聲,震得兩人心驚膽跳,不知前輩何來這麼大怒氣。卻見離恨上前說道:「我來說吧!策仙的元神出了點差池,無法在體外歸一,此時若貿然復魂,必然無法全神歸元,到時能抽魂重來。」
韶碧早已見到鬼師,見他插嘴,厲聲喝道:「何方妖孽?」
離恨淡然一笑,說道:「早已聽說雲華宮主威名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!嘿嘿,晚輩鬼師離恨有禮了!」向韶碧做了個揖。
韶碧怒眼一瞪,喝道:「你是鬼師!」
無色兩人和紫烟暗道不妙,若宮主盛怒之下將鬼師滅了,蒼塵要全神歸元便難了。
卻見離恨毫無懼色,鬼臉微笑著說道:「能被宮主叫上一聲『鬼師』,真是我離恨的榮幸!」
韶碧喝道:「放肆!是你鉤的魂?」
離恨笑道:「說是嘛……也不算是。」
雲遨暗暗心驚:宮主向來不能玩笑,何況此時怒在上頭?於是說道:「當時鬼師遭破軍吞噬,身不由己。」
韶碧怒道:「若非鬼師之力,破軍如何能鉤得了魂?」
離恨笑道:「若非我臥底,破軍能那麼容易誅滅麼?哦!我錯了!宮主威震欲界,想必欲界仙宗二十大高手合圍,亦不在話下。失言、失言啊!」
卻聽紫燕冷冷說道:「什麼臥底?弟子看莫非是見敗局已定,賣主求榮吧!」
無色微微怒道:「不得胡說!」雲遨說道:「我與師姊幾乎耗盡真元,若非紫烟和鬼師相助,只怕性命難保。」
韶碧和韶華見無色兩人真元所剩不多,知道所言不虛;韶華瞪了紫燕一眼,紫燕討了沒趣,悻悻然望向別處。
韶碧「哼」了一聲,厲聲問離恨說道:「我看你是故弄玄虛,意圖私吞!」
離恨笑著道:「哎呀!我怎麼沒想到?對了,我離恨便是沒這麼大的膽,趁臥底時偷吃。可恨哪!可恨!」
韶碧見空中元神只剩兩三個,喝道:「胡言!其他元神何在?」
無色說道:「宮主前輩,是我收的,之後便會請道友前輩來相認,若無法復魂,便要交給冥府了。」
韶碧怒道:「妳收了!妳哪來的收魂術?我們欲界諸仙竟然有你這等人!」
無色一驚,說道:「前輩,那……那是冥府的安魂咒。」雲遨說道:「我們下冥府尋師兄元神時習得的,請前輩勿慮。」
韶碧怒道:「『冥府』、『冥府』,有何為證?你們口口聲聲為這妖孽說話,莫非早已連成一氣,要禍亂欲界!」
無色兩人一驚,離恨笑道:「哎呀!多謝宮主牽成,我離恨逃冥府追捕也累了,能投師謝羅山真是太好了!」
雲遨趕緊說道:「鬼師,玩笑少開!我山不會答應此事!」暗道不妙:宮主最聽不懂玩笑話,如此豈不連累師門?但宮主疑心既起,自己說什麼只怕也不信,該如何是好?
便聽紫烟惶恐說道:「師……師父……鬼師確實已棄暗投明,晚輩趕來時親眼見著了,若非他出手將破軍拆散了魂,弟子……弟子只怕也……見不著您了。」
紫燕冷冷說道:「那妳也真厲害,如此惡戰竟沒減多少真元,我看妳也和那妖孽是同一褂的吧!」
無色和紫烟一呆,雲遨暗暗心焦,不知為何紫燕如此落井下石,於是說道:「道友莫含血噴人,紫烟道友及時趕來相救,隨即鬼師便將破軍拆了魂,當然未經惡戰。」離恨笑道:「哎呀!沒趕上散魂大好戲也別發怒嘛,沒看到戲便說戲不好,有這道理麼?」
韶碧怒不可遏,喝道:「狡辯!先謅了個『破界殊華』,又袒護這妖孽!欲界有你們這幫人真是完了!紫烟,將這幫妖孽誅殺了!」
眾人一驚,雲遨心想此時雲華宮有四人,己方只有自己和師姊,又真元屢屢消耗,如何是雲華宮的敵手?便是僥倖說開誤會,依宮主的性情,只怕也難以脫身。
卻聽韶華說道:「且慢!師姊,此事真相未明,豈能妄斷?況且謝羅山三位賢侄都是欲界棟梁,我宮名列十大仙門,不可不慎!」
鬼師說道:「這位仙子倒是會說話,我猜便是宮主同輩的第二弟子,韶華前輩吧!」
韶華一愣,想微笑示意卻又不敢,只得僵著聲音說道:「正是!」
離恨說道:「我離恨聽說雲華宮主鐵面武斷,今日一見,果然狠辣。」
韶碧喝道:「你說什麼!」
離恨輕輕往後一飄,笑道:「哎呀!好可怕啊!聽說宮主嫉惡如仇,但往往不分青紅皂白,道上被誤殺的……哎,嘿嘿,我也收過不少。」
韶碧怒道:「妖魔鬼怪,人人得而誅之,有何誤傷?」
離恨說道:「哎哎!果然不分青紅皂白。眾生平等,大家都在欲界修行來著,你身為人,你說你是正道,那些投胎不做人,生為鳥獸蟲魚的,難道便是妖孽,就該死?」
韶碧怒道:「既非仙,便是妖魔,有何不對?」
離恨一愣,笑道:「哎呀!哈哈,算了!不和你鬼打牆,我離恨祝你來生也繼續做人啊!」
韶華和紫燕一呆,韶碧怒目圓睜,厲聲叫道:「住口!」
離恨說道:「哎呀呀!如果我有口,我便聽你的。可惜嘛……哈哈,我是鬼師,沒有肉身。」
韶碧怒得周身霞光隱隱;離恨卻面不改色,續道:「與你說吧!謝羅山是欲界名山,策仙三人在欲界名望也不小,我想騙你是不會,至於雲華宮打算如何……我離恨便不多嘴了。」
紫燕冷冷說道:「那個叫策仙的人騙了我們雲華宮好幾回,他們的話如何能信?」韶碧怒道:「好個妖孽,顛倒是非。紫烟,將這妖孽殺了!」
所有人除了紫燕都是一驚,紫燕冷冷一笑,離恨哈哈大笑,說道:「我離恨躲避冥府兩百年,確實也累了,能死於雲華宮之手,真是莫大榮幸。不過策仙元神有異,除了我離恨,我還不知你們能找誰治。」
韶華臉色微微一變,韶碧喝道:「莫要拿那傢伙的元神脅迫本宮!」
離恨裝模作樣的一愣,說道:「那行啊!都交給冥府去辦吧!」
眾人臉色一變:若交給冥府,便是轉世重修!韶華說道:「師姊,此事不可意氣用事。我見這鬼師雖學非正道,但心性不惡,此事得從長計議。」無色說道:「前輩,我師兄的元神需請他治。」紫烟說道:「師父,鬼師已改邪歸正,能否給他一個機會?」雲遨說道:「若宮主執意誅滅,等我師兄全神歸元後再誅也不遲。」
韶碧聽得怒眼圓瞪,韶華說道:「師姊,既然兩位賢侄想保鬼師,善惡因果自然由謝羅山來擔,若覺其中有虛假,通報玄歧道友,讓謝羅山自行清理門戶,亦不為過。」
韶碧怒得周身霞光翻捲,咆哮道:「反了!反了!都幫這妖孽說話!善惡不分,是非不辨,我們欲界要全完了!紫燕,你聽誰的?」指著紫燕厲聲質問。
紫燕嚇得渾身一震,低著頭瞄了瞄師父,又瞄了瞄師叔,惶恐說道:「弟、弟子……我……弟子想……既然破軍伏誅,第一弟子就……就還給大、大師姊,讓大、大師姊決定。」說罷,已滿身大汗。
韶碧大喝道:「你還要幫這叛徒!」
紫燕嚇得渾身顫抖,低著頭,說不出一句話。韶華趕緊護著說道:「紫燕所言不錯,既然紫烟立此大功,宮主英明果敢,必不會食言。來!孩子,過來!」招呼紫烟,重授第一弟子之位。
紫烟既惶恐又歡喜,但見師父臉色鐵青,只怕突然反悔,趁師叔幫腔,戰戰兢兢的上前。
無色二人不知前由,想問又不敢,想走又怕失禮,只得轉過身去。突然無色聽得離恨傳音道:「太一童女,時候不早,我離恨先行一步了。留神破軍未死,殘魂尚在,不可大意!」
無色一愣,四下一望,果然不見了離恨。但想破軍殘魂未滅,宮主又吼聲震天,該如何插口,不禁暗暗發愁。
便聽韶碧喝道:「紫烟,你可知罪?」
紫烟低頭顫抖,韶華趕緊攔著說道:「師姊,紫烟已得了懲罰,將功贖罪,重授第一弟子之事,早已說妥,如何能變?況且本宮第一弟子誅滅此魔也是光榮一件,若師姊仍覺不妥,回宮之後,命她面壁思過,也非不可。」
韶碧怒得面紅耳赤,周身霞光大漲,紫烟和紫燕完全不敢抬頭,連無色兩人也嚇得暗暗退到一旁。
韶碧霞光一抖,將韶華彈開,咆哮道:「反了!反了!都反了!」紫虹一劃,穿過紫烟胸口。竟是紫電劍!
眾人一呆,便見紫烟身影應勢墜落,無色、雲遨回頭驚道:「紫烟!」紫燕叫道:「師姊!」韶華也驚恐叫道:「師姊?」
韶碧臉色一變,頓時反悔,大吼道:「紫烟!」縱身去接,但方才一劍已打碎紫烟本元,頓時氣絕,趕緊輸功救治,但如何能活?叫道:「傻孩子,為何不閃?」
眾人飛了過來,卻又不敢靠近,停在三尺之外,便見紫烟倒在師父懷中,睜著雙眼,空洞茫然,眼中的淚水這時才緩緩流下。
所有人都驚呆了,紫燕顫聲叫道:「師……師姊……」
但見韶碧倉皇救治,但用盡方法,卻毫無起色,只是徒耗真元。眾人不禁低下頭來,韶華上前,撫著師姊的肩說道:「師姊,這孩子已經……」
韶碧一把甩開師妹的手,捉著紫烟叫道:「紫烟,為師不是有意的,妳為何不閃啊?」聲音顫抖,竟然哭了。
紫燕從未見過師父如此模樣,都傻了,忽然見紫烟嘴角微微一揚,竟然開口說道:「想要我復生麼?」
眾人一驚,驀地紫光乍現,一劍化五,分別往五人撲去。眾人大吃一驚,韶碧首當其衝,劍氣破胸,頓時墜落,其餘四人連忙閃避;無色和雲遨趕緊將師兄的元神收起;但見氣息不對,無色驚道:「破軍?」連忙加固五蘊華帳,卻見破軍四劍落空,紫劍迴空,竟往雲遨撲去!大駭,連忙將手一合,潑雲浪捲,往雲遨救去,豈料真元不濟,眼前一暗,五蘊華帳竟瞬間破滅。
雲遨見四劍夾攻,大吃一驚,閃身讓開,卻又追來,一時也顧不得真元不足,咬牙提起真元,周身青光一捲,碧波流帳再現,但青光黯淡,如何抵擋得了?眼見四劍逼近,勁氣橫掃,碧波流帳頓時破滅!便覺一陣暈眩,趕緊回神,原來自己已經墜落,想起師兄肉身,動念一探,竟已不在身旁!驀地霞光罩體,一道真元將自己接住,一愣;便聽韶華叫道:「紫燕,快接!」
紫燕見紫劍逼來,大吃一驚,連忙閃開,但來劍迅如奔雷,竟劃破衣衫,刷得肌膚隱隱疼辣,還來不及心驚,便見雲遨墜落,蒼塵肉身飛出,大吃一驚,聽師叔叫喚,趕緊去接,但想自己手臂纖細,如何接得住男人的肉身?一猶豫,便見肉身要往地面砸去,大驚,卻見那處彩霞翻起,一朵彩雲將肉身接住,正是無色!
韶華接住了雲遨,見師姊也已飛起,於是移形護在雲遨身旁,問道:「賢侄,如何?」
雲遨緩過口氣,說道:「我……」忽然真元逆衝,嘔了口鮮血。
便聽破軍紫烟哈哈大笑,說道:「搶不到策仙的肉身,雲華宮第一弟子的也不錯。宮主,真是有勞了!」雖是紫烟的聲音,但多了破軍的狂妄;大笑之時,胸前傷處紫光流轉,轉眼癒合。
眾人暗暗心驚,但見夜空便這幾人仙光,方才的元神都不知去向,莫非破軍又暗中吞噬?韶碧大怒道:「妖孽,你所欲何為?」
破軍紫烟冷笑道:「如你所願,讓她復活了。」
韶碧喝道:「莫以為你用我徒兒的肉身便能動我心神!」
破軍紫烟冷笑道:「依宮主修為,當然不會落入肉身見,但你徒兒肉身被我佔了,你難道要瞞住欲界麼?」
韶碧、韶華和紫燕臉色大變:如此大大有損我宮名譽,無論如何不能讓破軍離開此地!韶碧喝道:「放肆!」與韶華雙劍齊發,花舞劍影,往破軍紫烟撲去。
卻見破軍紫烟冷笑道:「要毀掉得意弟子的肉身?你們真捨得!」同時聽得紫燕一聲驚叫,原來說話間紫劍又出,四劍分成二路,分別往紫燕和無色撲去。
紫燕連忙閃避,但破軍雙劍緊追不捨,只得潑出花舞去攔;無色真元也所剩無幾,又帶著師兄肉身,如何閃得開?韶碧和韶華見狀,趕緊發招相救,花舞劍影爭相潑去,豈料招一出,一抹紫劍貼著韶碧而現,瞬間入體。
韶華見師姊中劍墜落,驚叫道:「師姊!」話音甫落,便見師姊蹣跚飛起,但真元已亂,只怕傷得不輕。
破軍紫烟哈哈大笑,將紫烟的臉笑得狂妄,彷彿復仇;說道:「你們有兩人真元耗盡,一人負傷,一個連接包裹都不會,剩下一人還帶個大包裹,依我之見,不如走為上策。」
眾人暗暗心驚:破軍此言確實是實話。紫燕喝道:「狂妄妖孽,我宮威震欲界,如何會縱虎歸山,怯戰而逃。還不快快束手就擒!」話聲未了,驀地眼前一花,破軍紫烟竟已逼到身前,大駭,趕緊閃形避開。
破軍紫烟見狀,冷冷一笑,說道:「我知道你想爭這第一弟子之位很久了。哼哼,我說啊,你連包裹都不會接,形勢也不會看,便只會說大話。哼哼哼,第一弟子?還差得遠呢!」說話間,移形逼近,紫燕見師姊猙獰的面孔,嚇得趕緊閃開,破軍便再次逼上;紫燕被逼得連連閃避,冷汗直流,顫著聲直說道:「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」
韶碧喝道:「休想動我弟子!」
破軍紫烟撇下受驚的紫燕,瞥了韶碧一眼,冷笑道:「早已動了,」拉拉紫烟的衣衫,續道:「這不是?殺了最優秀的弟子,妳這宮主是不是該自殺謝罪?」
韶碧吼道:「本宮主與你同歸於盡!」說著,霞光大漲,夾花捲上。
韶華知道師姊真元不穩,恐怕自傷;叫道:「師姊,不可!」
破軍紫烟冷冷一笑,說道:「如此魯莽,師祖選妳做宮主真是不智之舉!」說著,紫劍再現,劍影二分,繞過花影,往韶碧撲去。驀地一愣,身影和雙劍同時消失無蹤。
眾人一愣,尚未循著蹤跡,便見不遠之外突然爆出一星火光,緊接著周遭一亮,光耀四野,便聽一個女聲說道:「天淵堡救駕來遲,請老大恕罪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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