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8月26日 星期一

【FFVII同人】巴諾拉蘋果節 8 關心與嘮叨



「我媽第一次見到你的照片,就說:『可憐的孩子,一看就知道沒娘。』」安傑爾說。

「為甚麼?」薩菲洛斯有些吃驚。

「我也是這麼問。我媽說:『如果我是他娘,我一定不會讓他穿這樣出門。』」安傑爾說完,噗吃一笑。

薩菲洛斯卻笑不出來,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情。

「那就是傑尼西斯的家。」安傑爾指著旁邊一間大屋子說;不知不覺間,兩人已走到村外。

那是棟德式鄉村的木造房子,一根根木條將房屋結構架起,木架間填土成牆,表面漆成白色。

薩菲洛斯看著那幢建築;安傑爾指著房子前面的村落,說:「我家就在那裡。」

兩人拐過土坡,來到村前空地;四、五間房舍為作半圓,都是德式木房,但比傑尼西斯家小。

此時正是午後時分,家家農忙,留下小孩在空地玩耍。此地才四、五戶人家,小孩很少。空地上兩個七、八歲的男孩拿著樹枝砍來戳去,口裡喊著「八刀一閃」、「激突」、「閃光」、「無心天使」、「獄門」……

薩菲洛斯看到自己的絕招被這樣亂喊,有點受不了,於是轉過身去。

此時兩個小孩發現了兩人,興奮的跑了過來,「哇!安叔叔回來了!安叔叔回來了!」

安傑爾抱起其中一個男孩,說:「啊!約瑟夫,你變重了!」

「安叔叔,我有沒有變強壯?」地上的理查說。

「有。」安傑爾笑著說;約瑟夫指著薩菲洛斯說:「他是誰?」

「他是薩菲洛斯。」安傑爾說。

「你騙人。」理查說;「薩菲洛斯是穿黑衣服的。」約瑟夫說。

薩菲洛斯無言以對。

約瑟夫說:「竟然敢假冒我,傑尼西斯,我們一起來幹掉他。」撥開安傑爾的手跳了下來。

「好,一起上。」理查說,抓起樹枝往薩菲洛斯打去。

安傑爾大喊:「別鬧了!約瑟夫、查理!」

薩菲洛斯側身閃開。

「哎!竟然閃開!」「看我的,居合斬!」兩個小孩繼續攻擊薩菲洛斯,但怎麼打都被薩菲洛斯閃過,連衣角都沒碰到。

「你們兩個給我停下!」安傑爾大喊;但小孩子怎麼可能說停就停?安傑爾只好放下行李,一手抓起一個,說:「薩菲洛斯也會穿別的衣服。再鬧他會生氣,去旁邊玩!」說完,把他們放下。

約瑟夫和查理一臉驚訝,對看了一眼,然後衝進屋子,躲在門後偷瞄薩菲洛斯。

「他們太迷我們了。」安傑爾抱著歉意向薩菲洛斯說,走向家門。

「不會打還打。」薩菲洛斯評論。

「小孩子都這樣,不然你小時候在做甚麼?」

薩菲洛斯輕輕「哼」了一聲,「上課。」

「上甚麼課?」安傑爾問;到了家門口。

「禮儀、社交、修辭……那些。」薩菲洛斯說,「從太陽升起到太陽下山。」

「那你功課比傑尼西斯還重。」安傑爾說,「他還有時間跑出來跟我去追貓。」

說著,家門自裡面打開,「唉呀,看看是誰回來了。」一名婦人開門說。

「媽,遇上了一點麻煩,所以晚了半個小時。」安傑爾說,「這是薩菲洛斯。他今天要在我們家過夜。」

吉利安愣了一下;薩菲洛斯行了個標準的社交禮,「赫蕾夫人您好。」

吉利安不禁心花怒放,「唉呀,竟然叫我夫人。呵呵……真是可愛,又生得這麼俊。」頓了頓,說:「進來吧!」

薩菲洛斯進了屋子,見房舍十分狹小,入門只看到一張餐桌,沿牆堆放著一些雜物,餐桌對面就是廚房;連一個隔間都沒有。

吉利安雖然生了個優秀兒子,但畢竟是個村婦,沒見過多少世面;此時家裡來了個名人,感覺有點跼促不安。

安傑爾打破僵局,說:「薩菲洛斯,我媽一直很想問你一個問題。」

「甚麼?」薩菲洛斯坐在兩人的對面。

安傑爾摀嘴偷笑;吉利安緬靦地推著他,「這有甚麼好問的,哎!」

「可是你一直想問啊,」安傑爾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,「每次我回來你都要問。」

吉利安也笑了,「死孩子,大了就知道逗媽。」

薩菲洛斯有點困惑的看著這對母子;安傑爾好不容易停住笑,說:「我媽想問……別打我啦……你穿那樣,不會冷嗎?」說完,哈哈大笑。吉利安推著安傑爾,「還真的說了。」

「夫人,不會。」薩菲洛斯有禮貌的說。

「哈哈,我就說吧!」安傑爾說,「會冷的話他就不會這麼穿了。」

兩人笑了一陣才停住;「對了,」安傑爾說,「媽,不是有東西要等我修?」

「你不陪他聊天嗎?」吉利安有點害怕單獨面對薩菲洛斯。

「沒關係啦,他不喜歡跟人聊天,不理他他還比較快樂。」安傑爾說。

薩菲洛斯微微低頭,雙手抱胸,心想這老朋友太瞭解自己了。

吉利安看到兒子這麼隨便,於是也放開了,「那個閣樓的樓梯打不開……」把家裡壞的東西交代一番;安傑爾聽完,從行李中拿出材料,將壞的東西一一修了,然後向鄰居借了潤滑油,把機關上了油,拉了幾下鐵鍊,天花板降下一組樓梯。

「上面是我的房間,」安傑爾向薩菲洛斯說,「本來有一架梯子的,但我想我媽會不方便,所以就裝了這個。」說著,拿潤滑油去還。

「因為一直打不開,積了很多灰塵。」吉利安說,「待會安傑爾掃一掃,今晚你就跟他睡上面吧!我想我該去作菜了。」說完,離開座位。

薩菲洛斯拿出手機,看到情報班傳來新的訊息;他們由塞車情況推算明天的粉絲陣形,人數比原先少了七分之一,還有整團無法抵達的。另外還有一份檔案顯示紅外線監視器的安裝地點和監視範圍,監視地區有村口、村前空地、傑尼西斯家外、會場沿路、樹林、高地……等,與作戰監控沒甚麼兩樣。薩菲洛斯知道會鬧事的一定會挑地形優勢,但那種地方一般粉絲到不了,且情報班並未查出有任何組織打算在那處布陣。

情報班查不到的只有兩種:一為獨行俠,這種人不與任何人聯絡,如非長期監控對象,不然很拿察覺。另一種為臨時起意,這種毫無徵兆可言,自然也無從得知。薩菲洛斯知道明天如果有突發狀況,不可能是前者:1st Class SOLDIER全員在此,不會有人敢惹是生非,有這種實力的人早就出名了,情報班也一定查得到。剩下的就是後者:有人臨時起意,而且有能力佔據地形優勢,這種人實力也非泛泛;於是下令監控地形優勢處,一有可疑人物立即通報。

此時安傑爾掃完了地,裝了桶水上樓。

不久就聽得樓上「砰」一聲,安傑爾說:「呿,跑掉了……薩菲洛斯,打老鼠!」

「甚麼?」薩菲洛斯站起身來,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;吉利安說:「原來老鼠窩在樓上,不要讓它跑下來!」說著,樓板傳來「磅磅」沈重的聲音。

「可惡,只用抹布好難打……超噁心。」安傑爾叫著,把死老鼠往窗外扔,「薩菲洛斯,幫我守住樓梯。」

「嗯。」薩菲洛斯搞清楚了狀況,遠遠看到樓梯有幾隻老鼠影子,於是發動火球,往老鼠飛了過去。

這種火球是追蹤的,每發必中;薩菲洛斯看準目標體型,讓發出的火球剛好能打死目標,卻不波及其他;被擊中的老鼠連慘叫都來不及,就被火球烤熟,但旁邊的木板卻一點燒焦的痕跡也沒有。

薩菲洛斯一發五彈,殺了五隻老鼠;還沒逃下來的老鼠看到同伴陣亡,下的往回跑去,但馬上被安傑爾撲殺。

安傑爾說:「如果看到蟲子,順便。」說著,抓起一把老鼠往窗外扔。

吉利安看到滿屋子火球飛來飛去,嚇得尖叫;薩菲洛斯說了聲道歉,走近樓梯,讓火球遠離吉利安。吉利安看到火球遠離了自己,才漸漸冷靜下來,發現其實薩菲洛斯的法術很準,一點危險也沒有,即使目標在自己腳邊,他也會讓火球繞過去,不注意看根本沒感覺。吉利安看薩菲洛斯迅速地殺蟲子老鼠,越看越是喜歡,笑著說:「真是太感謝了,安傑爾殺蟲子也沒你那麼勤快,乾脆你來做我兒子好了。」

薩菲洛斯一愣,差點看漏了一隻蟑螂,趕快補上;安傑爾在樓上抗議:「媽你在說甚麼,我只是沒裝備魔石。」

吉利安說:「你哪回這麼徹底的打蟲子了?」說完,繼續煮菜。

此時薩菲洛斯殲滅了一窩蟑螂,四周再也見不到一隻蟲子,於是確定敵人全數陣亡,開始清理殘骸。起初薩菲洛斯一隻隻用手撿,吉利安看他可憐,就拿了掃帚畚箕給他,後來發現他不會用掃帚,所以又花了點時間教他。薩菲洛斯學習速度奇快,馬上就發現掃帚和畚箕可以撈起大量屍體,得到吉利安不少稱讚。

薩菲洛斯掃地期間,安傑爾下來換了桶乾淨水,渾身灰頭土臉,不在話下。

不久,蟲鼠屍體堆滿了家門口,包括安傑爾從樓上扔下來的,薩菲洛斯準備放一把火燒了。鄰居因為理查兩個小孩大肆宣傳,全知道薩菲洛斯來到村上;見他在戶外出現,都偷偷張望。薩菲洛斯不理他們,準備施展法術,忽然看到有兩隻貓來叼老鼠;一隻黑灰色虎斑貓,另一隻是白色花貓,尾部有一塊胎記。

薩菲洛斯走去要將貓趕走,虎斑貓懶懶的抬頭,冷冷地瞪著他;白花貓輕輕地瞥他一眼,眼神中藏著高傲和自信,忽然一躍,從薩菲洛斯腳下穿過。

薩菲洛斯微微一驚;剛才匆匆一瞥,那隻貓的眼睛顏色竟然跟自己的一樣;望著白花貓離去的方向,心裡有股莫名的感覺。

「那是疾風。」安傑爾從窗戶探出頭來,「應該是吧!我小的時候把最難追的貓叫疾風,到現在……嗯,待會再跟你說。」



「小時候我跟傑尼西斯追貓玩,那時是一隻黑色疾風。」安傑爾邊吃邊說。

此時安傑爾掃完了閣樓、洗過了澡,薩菲洛斯也燒完了屍堆;三人在飯桌上用餐。

「那是他們開始叫的,我們哪管貓甚麼的?那黑貓是第一代。」吉利安補充。

「黑色疾風速度很快,我跟傑尼西斯夾擊都被牠跑掉。牠因為我們去追,變得越來越厲害。」安傑爾說。

「那隻貓是母的,生了小貓後就跑不動了。」吉利安說。

薩菲洛斯不禁感慨,原來做母親的生兒育女犧牲這麼大。

「下一代疾風是黑色疾風的兒子,牠跑的比他媽還快,很會鑽,還會笑人。」安傑爾說;然後接連說了好幾代疾風的故事,有時是疾風的子孫,有時是疾風的跟班;疾風的身法代代傳承,一代比一代強;直說到離鄉加入SOLDIER為止。

「之後的疾風我就不太曉得了。」安傑爾說,「到現在還沒有人抓到疾風過,沒有人知道疾風的身法有多快。這稱號有時會有幾年空缺,但總是有貓繼承這位置,感覺好像在等待甚麼。」

「前陣子還有人說抓到疾風就可以進SOLDIER了。」吉利安笑著說。

「才怪,」安傑爾說,「前幾年傑尼西斯回來,心想自己已經是SOLDIER,應該可以追得到,結果……還是讓牠跑了。」

「甚麼時候?」薩菲洛斯不禁燃起興趣。

「剛升上1st Class不久吧!」安傑爾回憶,「還被我笑了一番。」

「現在的疾風是哪一隻?」薩菲洛斯問。

「怎麼,你想追啊?」安傑爾笑著說。

薩菲洛斯「哼」一聲笑,沒有回答。

此時家中的電話響起,安傑爾去接電話。

「嗨,安傑爾,歡迎回家。」是傑尼西斯的聲音。

安傑爾聽他開心的聲音就知道來意不善,「甚麼事?」

「今天早上真是精彩啊!『薩菲洛斯先生和安傑爾先生與粉絲親密互動』,新聞都在報呢。」

「傑尼西斯,你夠了!」安傑爾開始生氣了。

「啊,對!我差點忘了,你家沒有電視,真可憐,要不要來我家看啊……咦,有插撥,待會聊!」說著,掛上電話。

薩菲洛斯聽力極佳,所有內容全都聽見了,不禁有些生氣。吉利安笑著說:「今天中午傑尼西斯也有打電話來,說你們兩上新聞了。呵呵,真有趣。」

安傑爾發現這事連媽都知道,更是氣惱;才坐下來,家裡電話又響了,接起來一聽,還是傑尼西斯。

「甚麼事快點講!」安傑爾不客氣的說。

「薩菲洛斯是不是在你那裡?」傑尼西斯問。

同時薩菲洛斯的手機也響了,是曾打來的:「薩菲洛斯,你在哪裡?」

原來傑尼西斯和曾發現薩菲洛斯都沒有在對方那裡,緊張的查薩菲洛斯的下落。薩菲洛斯有點抱歉,告知了自己的位置,確認行程,掛斷電話。



用餐過後,安傑爾替薩菲洛斯去問疾風的事。依照約瑟夫和理查的描述,果然是薩菲洛斯傍晚看見的那隻白花貓,叫「銀色疾風」,最近經常往傑尼西斯家跑。

安傑爾回來時,薩菲洛斯也洗好澡了;他穿著黑灰色浴袍,全身散發著他專用洗髮精、沐浴乳的香味;在浴室門口擦頭髮。吉利安看他胡亂擦著長髮,笑著說:「這麼大了還不會擦頭髮。」走去拿他手上的浴巾。

薩菲洛斯無言以對,讓她拿走浴巾。

吉利安讚了一句浴巾的料子,然後摸出乾的地方幫他擦頭,「要順著頭髮的方向擦,你那樣亂擦頭髮會打結,所以你要用很多潤髮乳。」說著,把薩菲洛斯原本揉成一團的頭髮理了開,把頭髮緊緊用浴巾夾著,由上而下慢慢擦,就像用浴巾梳頭一般。

薩菲洛斯靜靜地讓她擦;吉利安的手法雖然不如理髮店的員工,但給人一股特別的感覺:心裡暖暖的,很舒服;自己從未有這般感受。

「你頭髮真健康,這麼長竟然沒分岔。」吉利安繼續說,「這麼好的頭髮這樣被你糟蹋,真是浪費。」

薩菲洛斯實在不知該說甚麼。

安傑爾看到薩菲洛斯竟乖乖的讓媽擦頭髮,笑著說:「媽,你別管他,他二十幾年都是這樣擦頭的。」

「好頭髮就要好好保養。你別看媽現在這樣,生你之前也是個長髮披肩的美女呢。」吉利安說著,把浴巾還給薩菲洛斯,「好了,該去弄你的床鋪了。」

然後吉利安和安傑爾討論要鋪甚麼,軟的怕舊,新的又怕硬;家裡沒多的床,床墊要怎般鋪法……;薩菲洛斯看他們那麼麻煩,說自己睡地板也行,但馬上被吉利安叨念。

最後薩菲洛斯還是睡地板了,只是墊了很厚一層墊被。



月光,從窗邊流洩而來,涼爽的微風帶進了青草、泥土和淡淡的果香,窗外狗吠、蟲鳴、烏啼,一派和諧。兩個人躺在各自的床上,現在才剛天黑,一點都不想睡。

薩菲洛斯享受著這米迦城沒有的空氣;鄉下沒有路燈,人人都很早睡,但這時間對他這個城市人來說,又太早了。

「我媽很囉唆吧!」安傑爾笑著說。

「嗯?」薩菲洛斯不太懂這意思。

「呵,其實你也差不多啦,對部下耳提面命的,說到他們都背起來了。不過,」安傑爾從床上坐起,「我覺得你的觀點很對,所以我把小狗查克斯留在米迦城了。」

「看門狗。」薩菲洛斯笑著說。

「曾也留下了雷諾和魯德。」安傑爾頓了頓,又說:「你的部下有來嗎?」

「哼,他們敢?」

「查克斯那小子表現的還不錯,我想薦升他到1st Class。」

薩菲洛斯一怔,「唔……那我想試試他。」

「哎,那我的部下耶。」

「哼,」薩菲洛斯輕輕一笑,「我知道,我不會親自去。那個虛擬實境訓練室……」

「喂,那個模型比你本人還危險。」安傑爾知道模型是不認人的。

「到時你去救他不就好了。」薩菲洛斯開心的說,說完才察覺自己竟然能在外面放這麼開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不過,這感覺還不錯。

安傑爾聽了他的回答不禁笑了,說:「你也開始胡言亂語了。家裡就是這樣,做甚麼事都可以隨便點。」

薩菲洛斯一愣,心想原來這就是家的感覺,自己長期處在工作狀態,都不知如何放鬆;長吁了口氣,說:「明天……唉!」嘆了口氣。

「粉絲……唉!」安傑爾也嘆了口氣。

兩人突然哈哈大笑;安傑爾說:「如果旁邊有人,一定覺得我們的話題很家常。」

薩菲洛斯聽到「旁邊有人」一句,趕緊翻身坐起,望向窗外,果然看見幾個反射光點;安傑爾嚇了一跳,隨即會意過來,暗罵自己太大意了。

薩菲洛斯掏出手機,發現情報班早就通報了,但那時自己正在洗澡,竟然因此漏接。

「遙望者刺客。」薩菲洛斯看著手機說。

安傑爾沒好氣的說:「又是那群學院生。」

「旅館、傑尼西斯家外和這裡,分別有二、三、二支天文望遠鏡、一組紅外線夜視鏡和訊號放大器。旅館外的83小組在20:43時往這裡移動。」

83是S的鍵盤對應碼;看來遙望者刺客預估薩菲洛斯會出現在旅館外,但接到65小組的通報後,開始往這裡移動。也就是說,不久後會有四支天文望遠鏡、兩組紅外線夜視鏡和訊號放大器對準這裡。

薩菲洛斯撥了一組號碼;「傑尼西斯,我們被包圍了。」他說。

電話另一頭馬上接起,看來他沒睡;聽了薩菲洛斯的話,愣了好久,才說:「甚麼?」

「粉絲。」薩菲洛斯說。

電話中迸出大笑聲,薩菲洛斯馬上把手機拿開,心想自己好心告訴你,竟然這樣笑;但傑尼西斯笑了好久,原本聽起來快停了,但想到甚麼,又繼續笑;直笑得兩人覺得不好意思。

「我說……薩菲洛斯啊,」傑尼西斯好不容易說出一句話,「你是得了粉絲恐懼症啊!」說完還在哼哼笑。

薩菲洛斯無言以對。

「誰檔路,砍下去就好啦!」傑尼西斯還在笑,「唔……哈、停不下來,肚子好痛……」

薩菲洛斯掛斷電話。安傑爾完全聽到了,沈吟一陣,說:「我覺得傑尼西斯說得很對。」

薩菲洛斯一怔,心想不錯,傑尼西斯行事向來任性、不考慮別人,但也因此少了很多煩惱;自己是SOLDIER,管對方是誰,檔路的就是敵人。話雖如此,但眼前的問題……

「窗簾……」薩菲洛斯說。

「沒有!」安傑爾說,「對了,你為甚麼有這情報?」

薩菲洛斯「哼」一聲,躺回床上,沒有回答。

「我知道了,反正又是任務那類的,對吧!」安傑爾說,心想家裡是不是該裝窗簾,然後開始計畫量尺寸、樣式……

薩菲洛斯回想剛才那通電話,傑尼西斯看來根本毫無心機;孤立自己這事,恐怕真是自己想多了;回味起下午的事,覺得吉利安對自己的關心雖然有點唐突,但感覺很溫暖、很受用,如果可以的話,真想多待幾天。

但到了隔天早上,薩菲洛斯就完全不這麼想了。

本系列連載於2011年9月百度傑尼西斯吧,
本為故事接龍,但最後變成全部我自己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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