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9月2日 星期一

【FFVII同人】巴諾拉蘋果節 9 血色的蘋果節



薩菲洛斯一早起來,發現禮服有點不一樣;記得昨天吉利安要自己把禮服拿出來掛時不是這樣的,但哪裡不一樣,卻又說不出來。

「薩菲洛斯,換衣服快一點,不要被我媽逮到。」安傑爾說。

「嗯?」薩菲洛斯不懂甚麼意思。

閣樓很矮,只有屋脊下面可以站人。兩人拿床單把窗戶遮著,在那狹長的地方換衣服。安傑爾發現空間太小,就讓薩菲洛斯先換。

薩菲洛斯有點苦惱沒有穿衣鏡,但既然安傑爾要他穿快點,那就穿快點;裝備了魔石(安傑爾問裝備魔石作甚麼,然後馬上猜到他有任務),披上禮服下樓。

「唉呀!小帥哥。」吉利安做了早餐,看到薩菲洛斯下樓,走過去說:「來,我看看……」

薩菲洛斯穿著傑尼西斯挑的禮服,裡面是硬挺的白色背心,配上白底繡金領巾、白色手套、彈性極佳的黑長褲和中桶靴;這靴子的鞋底與他的軍靴材質一樣:耐磨、防滑。經常運動的人特別會注意服裝的性能;薩菲洛斯這套兼具了宴會和戰鬥的性能,完全適合這次任務。

吉利安替薩菲洛斯理了理衣領,拉平了皺摺,說:「你還是穿黑衣服好看,有氣勢。」

薩菲洛斯從來沒讓人整理服裝過,看吉利安拉自己衣服還嚇了一跳,但馬上想到吉利安會幫自己弄得好好的,就與昨天幫自己擦頭髮一樣;聽到吉利安說自己穿黑衣服有氣勢,當下明白昨天就是因為穿得太普通,看起來好親近,粉絲才會撲上來;今天穿了黑衣服,應該不會有人想惹。

「你啊,這麼好的衣服被你塞得跟抹布一樣,要不是我昨晚幫你燙了,你今天怎麼見人?」吉利安拍拍他的衣襟,說:「我去看看安傑爾穿得怎樣。桌上有三明治、牛奶,就自己吃吧!呵呵,不知道夠不夠吃;就當自己家裡一樣吧,嗯!」說完,走上樓梯。

薩菲洛斯於是看看餐桌有甚麼,才坐下來,馬上就聽到安傑爾大叫:「啊!不要拿下來!外面有粉絲!」

薩菲洛斯噗嗤一笑;聽得吉利安說:「那麼遠看不到啦,你一個大男人,害甚麼羞?哪天娶了媳婦,那還不天天給人看……」

薩菲洛斯差點噴了;好不容易把這一口嚥下去,又聽到安傑爾說:「才不要,又不是小孩子。」

「打領結可愛啊,你不記得那格林家和布朗家的說你那樣穿多可愛?」

「那已經十幾年前的事了,搞清楚!」安傑爾大喊,「我今天要打領巾,一定要打領巾,你別管。」

「哎!進了城市就學城市人的騷包。來,讓媽幫你綁領結。」

薩菲洛斯笑慘了,終於知道為何安傑爾說別讓她媽逮到。

經過十幾分鐘的苦戰,吉利安終於放棄了領結,開始注意安傑爾的髮型。

「今天是傑尼西斯的大事,你怎麼可以用平常的髮型?」

「喂!這是我的招牌,絕對不可以變……啊!」安傑爾一聲慘叫。

「還是西裝頭好看,體面。」吉利安滿意的說。

「毀了、毀了啦!我會被傑尼西斯笑死。」安傑爾快崩潰了。

「幹嘛在意那騷包的孩子?好端端的一個男孩,卻把自己弄得跟女孩一樣。」吉利安評論。

薩菲洛斯當場噴了,趕緊把餐桌擦一擦,囫圇喝下幾口牛奶,把口中的土司塊嚥了,走上樓,向吉利安說:「夫人,不好意思打擾您。我與安傑爾出門後還有些事必須處裡,能否請您早點準備,前往會場?」

吉利安一愣,雖然不知他們有甚麼事要處裡,但聽薩菲洛斯如此彬彬有禮,不禁芳心大悅,一時沒想太多,開心的下樓穿衣打扮。

安傑爾如獲大赦;薩菲洛斯看他頭上抹了一大把髮油,擦得油亮伏貼,雖吉利安宣稱是西裝頭,但怎麼看都像是濕透的西裝頭。當下忍住笑,從行李中拿出一罐噴霧劑遞給他。

安傑爾接過來一看,原來是定型髮膠,說:「原來你也用這東西啊。」

薩菲洛斯輕輕一笑;安傑爾馬上會意這是弄他瀏海用的,說:「你先出發吧!我媽換衣服至少要半個小時。」,頓了頓,又補了一句:「我會與我媽說的。」

薩菲洛斯下樓;這次不用安傑爾說,他也知道要避開吉利安的視線;一邊吃著剛才吃到一半的三明治,一邊確認門外粉絲的位置。這時粉絲已把村內空地擠滿,只留下門口一小塊空間讓人進出;由餐桌旁的窗戶看去,滿滿的都是人影,還有人對屋子裡探頭探腦;但屋內比外面暗,從外面看不清楚。

吃完早餐,薩菲洛斯別無選擇,只好面無表情的開門出去,果然粉絲一陣尖叫;心想:「煩死了,昨天還看不夠?」

比較靠近的粉絲看到他身穿黑衣,表情冷竣,馬上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,紛紛往後退,讓出一小片空地。

薩菲洛斯心想:「果然不同的衣服有差。」看到前往傑尼西斯家的路已經被擠得水洩不通,於是縱身一躍,往屋頂跳去;忽然看到屋頂上有一隻白貓,看顏色花紋,正是銀色疾風。

薩菲洛斯沒料到會在這裡遇到牠;銀色疾風正在理毛,發現有人在看牠,冷冷一瞥,眼神中彷彿在說:「無聊的人類,沒看過貓理毛?」

薩菲洛斯看那眼神,心頭一動;落到屋頂上的同時,銀色疾風忽然竄起,往後面的樹林奔去。不知哪來的動機,薩菲洛斯雙腳一錯,追了上去,心裡覺得好笑:「幹嘛追一隻貓啊?」但想到連傑尼西斯也追不上,而且現在還有很多時間,追了就追了,索性看看牠的實力。

空地上的粉絲都吃了一驚,他們沒看到貓,只是驚嘆薩菲洛斯的身法好迅捷。

銀色疾風看到有人追來,微微一笑,轉身往草叢堆裡跑去,但馬上被追上,於是再度拐彎,衝進矮灌木叢中;但無論轉了多少次彎、灌木叢有多密,都被薩菲洛斯追上。

薩菲洛斯看到銀色疾風一直在附近鑽,自己根本翻個身就可以抓到牠,牠真的是疾風嗎?於是停下腳步,準備回頭。

忽然「刷」一聲,矮灌木沙沙搖晃,銀色疾風從灌木叢竄出,踏著葉稍,直直奔了出去;腳步輕盈俐落,藉著灌木細枝的微弱支撐力,往前跳躍,就好像蜻蜓點水一樣,速度比剛才快了六倍;只看到矮灌木微微一搖,貓影就飛到十幾米之外。

薩菲洛斯吃了一驚,沒想到一隻貓可以跑這麼快,眨眼就落後了幾十米;可惜自己太重,無法踏著矮灌木跑,要像牠一樣踏著矮灌木、雜草飛越在樹底層是不可能的;不過這種速度只是自己的平常速度,雖然雜草灌木有點礙腳,但還不成問題;於是腳尖一點,撿著灌木間空隙往銀色疾風追了上去。

忽然手機一響,薩菲洛斯邊跑邊接,原來是情報班來的訊息:「傑尼西斯家東北東方50米處有可疑目標正快速往北方前進。」

薩菲洛斯一愣,馬上會意,說:「那是我。」說完,掛掉電話,看到銀色疾風就在伸手可及之處,心想:「現在要抓牠嗎?」

銀色疾風回頭狡黠一笑,白色的身影突然變淡,竟然只是個虛影。

薩菲洛斯大為驚訝,若不是自己練過「神速」,根本看不到牠往哪裡跑去;沒想到一隻貓竟然有這種身法;於是憑著剛才看到的方位,用「神速」往那奔去。

身形一閃,薩菲洛斯果然看到銀色疾風在那邊的樹枝上,看到自己追來,還嚇了一跳,馬上再度消失;只好再次使用「神速」追去。

銀色疾風持續施展那如鬼昧般的身法,薩菲洛斯被逼得一直使出「神速」追上。

薩菲洛斯只覺得耳旁風聲大作,前方的樹幹高速往身後飛去,分做兩邊,劃成道道屏幕,身旁的細樹枝、草葉變成幾片殘影,打在自己臉上和身前;雖然不構成威脅,但怕禮服刮壞,只好把禮服脫下,掛在手上。銀色疾風也不轉彎了,專挑沒東西擋路的大空間跑。一人一貓在樹底層奔馳,有時薩菲洛斯快些,有時銀色疾風又快了一點,但無論銀色疾風如何加速,都始終在薩菲洛斯的視線內。

薩菲洛斯第一次持續使用「神速」,一開始有點吃不消,但漸漸就習慣了;不久後,發現自己跟銀色疾風的距離保持固定,牠沒辦法跑再快,自己也沒辦法拉近距離,彼此都已達到極限;看著銀色疾風的白影,剛才在心裡閃過的感覺漸漸浮現:那是一起飛翔的同伴!

薩菲洛斯心頭一顫:疾風與自己一樣,也是孤獨寂寞的,牠們一代傳一代,為的就是尋找能和牠們一起飛翔的同伴。昨天傍晚自己看到疾風的眼睛時也是一樣,找到了與自己一般的眼神。

看著奔馳飛翔的白色身影,薩菲洛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喜悅;銀色疾風似乎也是如此,一直跑在薩菲洛斯好跑的地方。一人一貓,建立起無言的友誼。

忽然銀色疾風腳步一變,回到最初的跑竄模式,不過這次卻直直往一個方向跑去。

薩菲洛斯一怔,也不追了,減慢腳步,跟著牠往那走,發現幾步之外就是樹林盡頭,那是一個大宅邸後院,平坦的草坪上有一個野餐桌,桌前坐著一個女孩,金髮披肩,一身白色禮服。

薩菲洛斯看那宅邸和地勢,心想:「原來是傑尼西斯家後面。」躲在樹林中,看著銀色疾風往那女孩跑去,就像普通的貓撒嬌一般,走到女孩跟前。

「小雪,今天好玩嗎?」那女孩對銀色疾風說,「我今天要結婚了。」

忽然手機一響,薩菲洛斯嚇了一跳,但這距離很遠,又在下風處,知道那女孩聽不到;拿出手機,看到是安傑爾打來的,但現在自己喘得說不出一句話;趕緊呼吸幾回,壓住喘息,接起電話,希望別被聽出來。

「你在哪裡?時間都快到了。」安傑爾說。

「馬上到。」

「你怎麼了,怎麼那麼喘?」

薩菲洛斯心想不愧是老同伴,還是聽出來了;掛斷手機,把衣服上的草屑清清,穿上禮服,拉平了領口、皺折,心想應該不會被吉利安發現;此時也不喘了,於是展開「神速」,閃身出現在傑尼西斯家門口;拜銀色疾風所賜,功力又精進了不少。

傑尼西斯家門早已擠了一大堆粉絲,看到薩菲洛斯突然現身,都嚇了一跳。薩菲洛斯不等粉絲尖叫,閃身進屋。

接待的管家看到他身法也是一驚,但馬上保持風度,領他到會客室。

薩菲洛斯經過客廳,看到神羅的員工、眷屬都在這裡聊天。若幾個年輕女孩聚在一起,就會聊帥哥、男朋友、服裝、首飾;若是中年婦女,就會多聊一點家庭、小孩、老公、保養品;若是幾個年輕男孩在一起,就會聊起美女、政治、格鬥或一些看來高深莫測的東西;若是中年男子,就會多聊些理財、老婆和工作。有些男人會加入女人圈子中(或是幾個女人圍住一、兩個男人),說些乍看之下很了不起,但實際上卻似是非的事,把女人唬得一愣一愣的。

宴會場所不怕沒有同伴,只要有共同話題,幾分鐘也能成為好朋友。吉利安雖是村婦,但薩菲洛斯來時已和那些米迦城婦女們姊妹相稱,聊得好不盡興。

薩菲洛斯望了一眼,沒有看到安傑爾、曾他們。進了會客室,才發現他們全都在這,只有傑尼西斯不在。安傑爾穿著黑色西裝,打著暗藍色領巾,髮型與平常一樣,看不出曾經抹上大量髮油;魯夫斯穿著那身招牌白色西裝;赫蘭德穿著幾十年前流行的禮服,據說是他唸書時買的;寶條穿著白襯衫、黑長褲,但外面卻罩著實驗衣,彷彿除了實驗衣,沒別的衣服似的。

管家為薩菲洛斯奉上一杯檸檬水;薩菲洛斯正好渴死了,一飲而盡;管家看杯子空了,又為他盛上一杯;薩菲洛斯喝了一半,此時拉查德提醒他把禮金交給管家,於是就把禮金袋遞出去,登記簽名

「怎麼樣,有抓到嗎?」安傑爾笑著,悄悄的問。

薩菲洛斯一愣,心想你怎麼知道;回答說:「同步。」

安傑爾沒聽懂;薩菲洛斯小聲問:「我穿這樣,你媽……」

安傑爾馬上會意,與薩菲洛斯到洗手整理了衣服,順便聊了起來。原來安傑爾趁母親換衣服時偷偷洗了次頭,吉利安看到他換回髮型,也不想嘮叨了。兩人出門後被粉絲軍團圍堵,安傑爾只好用SOLDIER的特殊方法抵達傑尼西斯家門。

兩人回到會客室時,傑尼西斯已經在那裡了。他穿著一身紅禮服,前襟用三條金鍊扣著、黑色背心上縫著一排紅銅色鈕釦,領口打著紅色繡金領巾,下身黑長褲、紅色皮靴,臉上化了點妝(但在場男人都沒看出來),擦了點香水(在場男人都沒感覺),戴著銀色鑲鑽耳環。

此時每個人手上拿著節目表;管家看到兩人進入,發給他們一人一張節目單。

「哦!最高機密公布了。」安傑爾笑著說。

薩菲洛斯看節目單正面印著節目流程,節目從早上十點貴賓入場到下午四點結束,其中十一點半時寫著「M計畫」;背面是座位表:傑尼西斯與他父母坐走道左邊的第一排,走道右邊是一個女生的名字,旁邊由姓氏推斷是她的雙親。魯夫斯、寶條與傑尼西斯坐同一排,自己與安傑爾、拉查德等人坐第二排。

薩菲洛斯發現自己的位置在寶條的視線之外,對這安排十分滿意。此時寶條說:「嘿嘿,M計畫。」

「最高機密啊!」傑尼西斯笑著說。所有人都笑了,只剩下薩菲洛斯愣在那裡,不知大家在笑甚麼。

管家說明了節目流程,然後領眾人走進會場。那是個露天的舞台,一道長長的紅地毯把座椅分成兩邊,此時與會客人皆已就座,晚來的村民也陸續抵達。座椅後粉絲列隊整齊,蓄勢待發。

這不僅是傑尼西斯的蘋果節,還是各粉絲團較勁的祭典。沿著地毯看去,粉絲團個個爭奇鬥豔,有的還有管樂團壯大聲勢;即使不知道這些團的屬性、團名,也可以清楚的從他們的旗幟和裝扮得知:穿紅衣服、手拿一本LOVELESS的一定是傑尼西斯粉絲團;薩菲洛斯粉絲團就穿著黑色衣服,衣服上用白色象徵的勾幾筆,兼具標誌與設計感;安傑爾粉絲團穿得花花綠綠,各種顏色都有,看起來雜亂無章,但標語看板極為巨大,想不注意也難;傑尼西斯和薩菲洛斯粉絲團還派人COSPLAY,擺出兩人的招牌動作,站在陣前搖旗指揮。

會場上本來的蘋果節布置幾乎都被粉絲擋住,變成五彩繽紛、光彩奪目的森巴舞會。




「獸慾之戰將世界帶往終點」
「女神降臨」
「光明之翼驅散了黑暗」
「她領我們歡喜,她永恆的贈禮」

傑尼西斯吟著詩,利用風系法術,從半空中緩緩而降。

傑尼西斯粉絲團馬上爆出一陣尖叫,但馬上換成口號:「傑尼西斯我愛你!傑尼西斯你最帥!啊!」最後一聲「啊」卻是真的尖叫,一叫就收不回來。有人按住耳朵,走在傑尼西斯後的貴賓們不禁皺起眉頭;魯夫斯說:「噁心,吵死了。」但沒人聽到。

傑尼西斯雙手一伸,做了個「停」的動作;尖叫聲立即停止。傑尼西斯回頭笑著說:「真聽話。」說完,伸手隨便指向一個紅色軍團,那粉絲團馬上大喊:「傑尼西斯真英雄!傑尼西斯最厲害!」他邊走邊指,開始玩起指揮來。

傑尼西斯走完紅地毯,換魯夫斯上場。他高傲地一撥頭髮,展現他神羅接班人的魅力。但場邊鴉雀無聲,沒有一個粉絲團理睬他。魯夫斯有點尷尬,蹬著腳走完全程。

接下來是寶條和赫蘭德。兩人以為默默的走過去就好了,沒想到一進場,場外就一陣騷動,幾個人拉著白布條跑進來,大喊:「人體實驗不人道!」、「漠視人權!」原來是人權團體。

赫蘭德一臉尷尬;寶條呵呵一笑,說:「我懂了。」

人權團體跑在地毯外,家僕沒理由趕他們,況且傑尼西斯看得正樂;於是就讓人權團體一直喊到寶條兩人坐下。

薩菲洛斯接著進場;一踏上紅地毯,管樂團前的薩菲洛斯 Cosplayer拿起指揮棒,樂聲響起,各聲部隨著他的指揮演奏;原來那人是樂團指揮。薩菲洛斯聽他們的演奏,不禁暗暗讚嘆:這些團員雖然都是粉絲,但演奏起來一點都不馬虎。

等薩菲洛斯走到地毯的四分之一時,樂曲進入發展部,樂團後方的粉絲們齊聲合唱:

「薩菲洛斯,永遠的英雄」
「薩菲洛斯,世紀的霸主」
「光輝的榮耀永遠屬於你」
「得到女神唯一的贈禮」
「……」

原來是粉絲編的《薩菲洛斯主題曲》,詞曲兼具霸氣和典雅,由管樂團演奏、千人合唱,氣勢磅礡,不在話下。薩菲洛斯幾個粉絲團聯合演出,完全把傑尼西斯粉絲團比了下去。

樂團和合唱團演奏結束,馬上爆出一陣喝采,全場歡聲雷動,還有人大叫「安可」。薩菲洛斯坐到位置上,也跟著拍手。傑尼西斯粉絲團一陣愁雲慘霧,這一回合徹底敗了。

再來安傑爾進場,粉絲團馬上呼喊口號:「安傑爾,永恆的榮耀!」「擁抱青春夢想,迎向光明未來!」隨著口號,粉絲變換體位,秀出紅色、藍色、綠色……等顏色,遠遠看去,竟然是個人體螢幕秀,用不同的色塊閃出花色和文字,後面的巨大看板快速翻轉,排出不同的影像。等安傑爾走到盡頭,粉絲團排出安傑爾的巨大頭像,齊聲喊:「安傑爾,我永遠愛你!」

雖然這組表演氣勢不如薩菲洛斯粉絲團雄壯,但表演華麗,仍博得一陣喝采。

安傑爾揮手答謝,坐到位置上。後面曾、拉查德等人陸續上場,但都沒有得到特殊的歡迎。

薩菲洛斯看看現在時間已差不多十一點,村民也陸續將空位坐滿了,但傑尼西斯右邊那個女生的位置卻一直是空的;此時管家上台主持,說了些開場白。

忽然手機傳來訊息,薩菲洛斯一看:情報班通報傑尼西斯家北方525公尺處有可疑動靜,已通知Turks處裡;同時眼角看到曾離座出場,用手機指揮調度。

「度假還有突發任務。」安傑爾小聲感嘆。

不久,管家請傑尼西斯上台致詞。

「神秘的深淵」
「是女神的贈禮」
「我們尋覓,為此爭奪」
「我心隨風飄泊,不得歇息」

傑尼西斯吟詠LOVELESS第一章,傑尼西斯粉絲團一陣尖叫,喊口號呼應。

忽然場邊一陣騷動,幾個女生的聲音說:「啊!有貓!」、「好快!」

一道白影略過場上,飛越觀眾席,往台前奔去,最後停在薩菲洛斯腳邊;原來是銀色疾風。

安傑爾大奇,旁邊人也都嘖嘖稱奇:一隻貓竟然會主動親近薩菲洛斯;薩菲洛斯也莫名其妙,牠找自己作甚麼?

銀色疾風抓了薩菲洛斯的靴子幾下,發現抓不動,然後就咬起他的禮服下擺。薩菲洛斯怕禮服壞,伸手要把牠拎起來。但銀色疾風哪是隨便抓得到的?身形一閃,竄到薩菲洛斯腿上,去咬他的手。

薩菲洛斯雖然不怕牠咬,但手套恐怕要報銷了,更何況所有人都往這裡看;於是迅速收起手套,翻手抓牠。銀色疾風一閃,咬向一隻手。

薩菲洛斯將計就計,一手誘貓,一手抓牠;試了幾次,果然把牠抓住。銀色疾風頑強抵抗,爪子和牙齒拼命刮著薩菲洛斯的手,口裡「喵喵」大吼。

銀色疾風叫聲很大,薩菲洛斯一臉尷尬,但為了保護禮服,只好一直這樣抱著;旁人紛紛交頭接耳。沒一會,薩菲洛斯與貓的事情傳遍整個會場。安傑爾看不過去,於是教薩菲洛斯拎貓的後腦杓。薩菲洛斯依言把貓拎起,銀色疾風果然動彈不得,也不亂叫了。

「看起來好可憐,牠一定會恨你的。」安傑爾笑著說。

兩人玩貓時,管家向傑尼西斯比手勢。但傑尼西斯只看到貓,沒看到管家,說:「今天,我要與大家宣布一個驚人的消息:我要結婚了!」

全場震驚,薩菲洛斯也「啊」了一聲,但看左右都沒反應,好像早就知道;小聲問安傑爾:「你怎麼知道?」

安傑爾吃驚的說:「邀請函你沒看?」

薩菲洛斯一愣,回想那天自己拿到邀請函後,因為香氣太重,便往廁所一放,隔天就被收走了,裡面甚麼內容,自己一個字都沒看;沒想到那就是喜帖。想起那天以後的怪事,恍然大悟:傑尼西斯熱情邀請、拉查德說任務目的不變、安傑爾說要包禮金……都是因為傑尼西斯要結婚。

傑尼西斯粉絲團聽到偶像要結婚,登時哀鴻遍野:有人大叫、有人大哭,還有人昏倒,場面一團混亂。薩菲洛斯粉絲團馬上齊聲說:「恭喜傑尼西斯成家立業,銀色樂章祝您早生貴子,瓜瓞綿綿!」安傑爾粉絲團也幸災樂禍:「祝傑尼西斯百年好合、白頭偕老。」

傑尼西斯粉絲團趕緊重振旗鼓,反擊說:「祝薩菲洛斯和安傑爾早日成家,夫唱婦隨、琴瑟和鳴。」雖然是分別祝福兩人,但把兩人名字念在一起,聽起來好像是一對。

薩菲洛斯和安傑爾聽到有人催自己結婚,雖知那只是玩笑,但不免心裡也五味雜陳。

在粉絲團互鬥口號時,管家一直向傑尼西斯比手勢,但傑尼西斯太開心,竟然都沒看到。等粉絲團平息後,傑尼西斯說:「跟你們介紹我的未婚妻--茱莉雅!」

薩菲洛斯發現這名字是座位表上那女孩的名字,但那女孩一直沒有出現,莫非傑尼西斯有甚麼花樣?

傑尼西斯話一說完,舞台旁的樂團演奏歡迎曲,但演奏了好一陣子,都沒有人出場。傑尼西斯一臉尷尬,走到台邊罵:「搞甚麼,茱莉雅呢?」

「回、回少爺……小姐被……被人拐走了!」管家結結巴巴的說。

「甚麼!」傑尼西斯大叫,麥克風收到這聲音,播放了出去;「為甚麼不早點跟我講?」傑尼西斯抓起管家的領子。

「回、回少爺……我、我有暗、暗示,可是,可是……」

「Turks已經追上去了。」曾不知何時出現在後面。

台前觀眾議論紛紛。薩菲洛斯拎著銀色疾風,閃身進入後台;安傑爾也跟著進去,聽到傑尼西斯在裡面咆哮:「Turks追不到!」

曾要傑尼西斯稍安勿躁,說:「已經出動直昇機搜尋了。」此時手機響起,協尋小組傳來訊息:「樹林太密,無法從空中搜索。」

所有人都聽到了;傑尼西斯說:「這裡是我家,Turks找人會比我快?告訴我在哪裡!」

曾沈默幾秒,撤回直昇機,說:「只能靠情報班了。」

「不能。」薩菲洛斯說,看著手機,「情報班有偵測範圍。目標持續往北走,若速度不變,兩分鐘後會經過最後一個觀測點。」

傑尼西斯和安傑爾吃了一驚,問起觀測點座標;薩菲洛斯說:「傑尼西斯家北偏西23度625公尺。」

「那裡……」安傑爾臉色大變。

「有熊!」傑尼西斯說著,奔了出去。

「傑尼西斯!」安傑爾跨步追出,但被薩菲洛斯攔下。

「我去。」薩菲洛斯說。

安傑爾馬上理解;薩菲洛斯放開銀色疾風,追了上去。

目標離傑尼西斯家只有625公尺,但距會場有一公里多。這距離對1st Class SOLDIER來說雖然不用一分鐘,但樹林密佈,地形高低起伏,要多久就說不準了。薩菲洛斯知道自己沒有地形優勢,剛才幾秒之差,現在已追不上傑尼西斯,但知道傑尼西斯往最後觀測點前進,朝那方向奔去就會遇上。

銀色疾風被扔下後沒再纏著薩菲洛斯,只是跑在他前面。薩菲洛斯一開始還擔心會被牠撲上,這關頭自己沒時間陪牠玩;但看到牠一直跑在前面,好像預先知道自己目標,在前頭領路;好幾回自己不知該如何繞過障礙,跟著牠就能找到路。沒一會,一人一貓已追上了傑尼西斯。

「要是看到熊,千萬不可以打。」傑尼西斯聽到薩菲洛斯的腳步聲,說。

銀色疾風竄到前頭;薩菲洛斯搶了一步,與傑尼西斯並行。

「這裡的熊不傷人,要是打傷牠,記了仇就麻煩了。」傑尼西斯繼續說,突然看到貓,吃了一驚:「小雪?」

「你手機……」薩菲洛斯說。

傑尼西斯一愣,自己因為要上台,所以沒開手機。趕快拿出手機打開,果然看到十幾通未接來電,都是茱莉雅打來的,還有一通是情報班的簡訊;不禁懊惱,趕緊撥了通電話給茱莉雅,但是對方手機收不到訊號。

「可惡!」傑尼西斯咒罵一聲:這地方明明有訊號,為何會收不到?

「麻煩大了。」薩菲洛斯看著手機的時間說。

傑尼西斯忍耐幾乎到達了極限,冷冷的說:「還有甚麼?」

「失去目標。」薩菲洛斯說,兩分鐘過去了,觀測點附近沒有任何可疑動靜。

傑尼西斯低聲怒吼;兩人停了下來,知道假若茱莉雅沒有進入觀測點偵測的範圍,就無法確定她的位置。雖然知道她在上一個觀測點和最後一個觀測點之間,但森林那麼大,要怎麼找?

銀色疾風在兩人停下來時往另一個方向奔去,但發現兩人沒跟來,又跑了回來,對著薩菲洛斯叫,然後又開始扒他的靴子。

薩菲洛斯心想:「這貓怎麼那麼煩?」忽然靈機一動,問傑尼西斯說:「茱莉雅是不是金色頭髮、穿著白禮服?」

傑尼西斯一怔,「你怎麼知道?」

薩菲洛斯心想:「那就對了。」說:「跟著疾風!」奔了出去。

「牠是疾風?」傑尼西斯還來不及驚訝,就看到銀色疾風和薩菲洛斯同實施展「神速」,消失在自己眼前,心下震撼:「那就是疾風和薩菲洛斯的真正速度?」

薩菲洛斯持續施展「神速」,與銀色疾風並行。如此行了十餘分鐘,就聽到類似人類的聲音:是兩個女孩的喘氣聲。

薩菲洛斯往聲音來的方向奔去,但樹林太密,只聽得到一點微弱的聲音,看不到人。本想看銀色疾風往哪跑,卻發現牠已經不見了。

「莉莉,這裡!」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,是早上那個金髮女孩;她喘著氣,似乎還跟著另一個人。

薩菲洛斯跑了過去,但聲音的方向又變了;聲波在樹林間反射,很難抓得住方向。

一組沈重的腳步聲往茱莉雅靠近。薩菲洛斯聽出那是某種大型生物;兩組女孩的腳步聲跑在那生物前,逐漸被追上。

「牠來了!」那叫莉莉的女孩說,喘著氣。

「小雪?」茱莉雅說,「啊--不……」

貓和那大型生物同時一吼,接著一個沈重的落地聲,然後貓的嘶吼聲和大型生物的低吼聲交雜在一起。

「快走!」是莉莉的聲音。

「可是……」茱莉雅說。沈重腳步聲再度響起,兩個女孩同時尖叫,同時傳出跌倒的聲音,兩人因緊張喘得更厲害了。

「我站、站不起來了……你快……」茱莉雅喘著說。

「我,啊--」

兩女孩閉起眼睛,但等了幾秒都沒有事情發生,於是睜開眼睛,抬頭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,身穿黑色大禮服,一頭銀白色長髮;用單手把巨熊擋住。

「Sephi……roth……」那叫莉莉的女孩頹然坐倒。

那是一隻身高二米五的灰熊,發現自己被擋住,低吼著撲身前進,但無論如何向前壓,都前進不了半分。

薩菲洛斯把灰熊撐住,著手處皮毛油膩,羶腥味撲鼻而來,有點擔心回去會不會有跳蚤;傑尼西斯說這裡熊不傷人,但不知甚麼原因,兩位小姐激怒了牠;忽然看到牠大掌一揮,趕緊低身閃避,一團火球在手中炸開。

兩女孩一聲驚呼,灰熊也嚇了一跳,發出一聲驚吼,轉身跑開,飛速地離開三人視線。

兩位女孩鬆了口氣;茱莉雅說:「你是……薩菲洛斯嗎?」雖然有點喘,但聲音沈穩,顯現大家風範。

薩菲洛斯背對著她們,沒有答話。剛才在衝過來的瞬間,看到那叫莉莉的女孩身穿暗綠色T恤和黑色長褲,腰間掛著無線電對講機;這是「遙望者刺客」的常見裝備。茱莉雅會和她在一起,背後恐怕不單純。

「妳還站得起來嗎?」莉莉向茱莉雅說。

茱莉雅扶著莉莉勉強站起,但輕輕一叫,又跌回地上;說:「不行,扭到了。」

「秉住氣息。」薩菲洛斯突然發言,「喘氣、呻吟的聲音會招來掠食動物。」

兩女孩一驚,依言秉住氣息,不敢出聲,但方法拙劣,薩菲洛斯也不想批評了。此時銀色疾風跳進茱莉雅懷中,輕輕地「喵喵」叫,好像在安慰她。

薩菲洛斯打了一通電話給傑尼西斯,但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。

「找到了。」薩菲洛斯說。

「在哪?」傑尼西斯沈穩的說,但聽得出有點喘。

薩菲洛斯告訴他自己的位置,然後掛斷電話。兩女孩正在玩貓,聽到傑尼西斯會來,心裡七上八下。

薩菲洛斯知道座標點的範圍很大,傑尼西斯要一段時間才能找到;於是轉過身來,向茱莉雅有禮貌的說:「需要幫忙嗎?」

兩人一怔,沒想到SOLDIER也會治療;茱莉雅有點受寵若驚,但馬上恢復平靜,說:「那就謝謝薩菲洛斯先生了。」

野外求生和緊急治療是軍人的基本能力。薩菲洛斯戴回手套,說了聲「失禮了」,詢問傷處,把錯位的筋扭回去,然後用法術療傷。

茱莉雅忍痛不叫;兩女孩驚奇的看薩菲洛斯施展法術,漸漸對他產生好感。忽然草叢一聲細響,傑尼西斯現身。

所有人都嚇了一跳;傑尼西斯說:「你甚麼時候跑……」忽然看到薩菲洛斯抓著自己未婚妻的腳,登時呆了,然後看到莉莉的裝束,又是一愣。

薩菲洛斯知道他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跟自己過不去,於是繼續施展法術。

茱莉雅向傑尼西斯平靜的解釋說:「我腳扭到了,請他幫我治療。」

傑尼西斯看到他手上綠色法術光芒,大略瞭解了;雖然心裡有點不是滋味,但自己沒裝備治癒魔石,即使先到也幫不上忙。

不多久,薩菲洛斯收回法術,起身退到一旁。傑尼西斯酸溜溜的說:「真是謝謝大英雄了。」將茱莉雅扶起,把她拉離莉莉,輕聲說:「走吧!」

茱莉雅很抱歉的說:「對不起,我……」

「回去再說。」傑尼西斯輕輕摟著茱莉雅,向莉莉撇了一眼,眼神中滿是不悅。

薩菲洛斯知道傑尼西斯打算把那女孩丟在這裡,但是自己因為任務,不能讓這種事發生,所已變成自己要把她帶走?

「傑尼西斯……」莉莉突然發話,一臉癡情淒苦。

傑尼西斯沒有回頭;「還有甚麼事?」他冷冷的說。

「你……你真的要結婚了?」莉莉鼓起勇氣說了,聲音激動的有點顫抖。

「是又怎麼樣?」傑尼西斯說;心想自己的婚禮是最高機密,不會有消息流出去,這女孩肯定是偷窺時猜到的。

茱莉雅隱約覺得傑尼西斯的口氣有點不妥,但他平常說話就是這樣,一時不知該如何勸解,只好撫摸著銀色疾風,呆呆出神。

「你、你真的愛她嗎?」莉莉說,聲音比之前大了點。

茱莉雅心頭一跳,不知傑尼西斯怎麼回答。

傑尼西斯輕輕一笑,說:「跟你無關。」

莉莉一愣,大吼:「只是小時候的婚約,就一定要結婚嗎?那我們粉絲團算甚麼?我們這麼愛你,你卻……」說著,竟然哭了。

傑尼西斯仍然無動於衷,酸溜溜的說:「是你們自己要愛我的,可不是我求你們的。」頓了頓,又說:「還有甚麼話嗎?」

這句話連薩菲洛斯都覺得有點過份;茱莉雅輕輕叫了一聲:「傑尼西斯……」

莉莉稍稍收起眼淚,哽咽的說:「看來是我輸了。」

茱莉雅微微一愣;傑尼西斯和薩菲洛斯雖然知道她來意不善,但沒想到她這麼簡單就招供了。

莉莉繼續說:「茱莉雅,對不起……我騙了妳。其實根本沒有亮晶晶的晶礦,那是我為了騙妳出來而編的。」

茱莉雅離開傑尼西斯的懷抱,轉身向莉莉說:「沒關係的,莉莉。雖然沒有晶礦,但我第一次到森裡裡面玩,我……我很快樂。」

「不,茱莉雅……」莉莉搖頭說:「其實……那時我想殺妳。」

所有人都嚇了一跳;茱莉雅輕輕握起傑尼西斯的手,感受著他的溫度和厚實的大手,才稍稍安了心。

莉莉說:「我聽說北方森林有熊,所以就騙妳過來,和妳一起死……就算死不了,在森林迷了路,幾天之後也會死……這樣,妳就結不成婚了。」

茱莉雅緊握著傑尼西斯的手,覺得自己渾身都在顫抖。

莉莉喃喃自語了一句;薩菲洛斯和傑尼西斯聽出她說的是「茱莉雅,對不起。」說完,莉莉手中突然多了一口短刀,往茱莉雅撲了過去。

薩菲洛斯和傑尼西斯都沒想到她敢在自己面前動手;茱莉雅看莉莉距自己只有一步,嚇得動彈不得。

傑尼西斯不慌不忙地轉過身去,摟住茱莉雅後躍一步,「結束了。」抬手發出火球。

薩菲洛斯早料到傑尼西斯會開打,叫了一聲:「傑尼西斯!」,搶上把火消去,眼角盯著莉莉的動向,卻看她刀鋒一轉,刀口對著她自己,往胸口刺去。

傑尼西斯吃了一驚;薩菲洛斯也完全沒有預料;這距離太近,出腳只會把她踢飛;臨急間只來得及打出一道閃光。

「哐」一聲,白光閃過,法術擊中刀面,短刀偏向,但仍刺入莉莉胸口,鮮血微微滲出;莉莉緩緩倒下。

傑尼西斯嚇呆了,忽然身上一重;看到茱莉雅臉色慘白,昏倒在自己懷中。

「茱、茱莉雅!」傑尼西斯將她接住。

本系列連載於2011年9月百度傑尼西斯吧,
本為故事接龍,但最後變成全部我自己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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