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9月9日 星期一

【FFVII同人】巴諾拉蘋果節 10 粉紅色蘋果的許諾(完結)



薩菲洛斯察看莉莉的傷勢,見短刀離心臟差了一點,人沒有死,但自己也沒法救,於是請直昇機來載。由於村內沒有醫生,傑尼西斯打了好幾通電話,才請到赫蘭德幫忙。一行人連同一隻貓,乘直昇機到傑尼西斯家。茱莉雅到家後不久就醒了,赫蘭德為她開了鎮定劑;銀色疾風也受了點傷,家僕本要幫牠上藥,但牠不讓人碰,最後卻是茱莉雅為牠包的,包完之後就跑不見了。茱莉雅很擔心莉莉,怨傑尼西斯說話太無情;傑尼西斯連聲道歉,說了好幾個故事才將她哄笑。赫蘭德隨後為莉莉做了緊急手術,撿回一條命,但要求支付龐大醫療費。茱莉雅都替她付了;傑尼西斯看她如此慷慨,不由得臉都綠了。

薩菲洛斯將沾滿草屑的禮服交給家僕們處裡,自己到休息間整理衣服。茱莉雅也換了裝束;三人整頓就緒,重新前往會場。

由於這個事件,節目延遲了將近一個小時。管家在台上撐場子,說起傑尼西斯和茱莉雅兩人的因緣:原來茱莉雅家也是種蘋果的莊主,但種的是紅蘋果。那年飲料比賽,茱莉雅的作品得了季軍,因而結識了傑尼西斯。兩人互相看得順眼,雙方家長見門當戶對,因此就定下了婚約。

時已過午,粉絲團從早上就一直站著,早已飢渴難耐,有人禁不住,拿出食糧吃了起來。一有人開頭,就會有人跟進;食物的味道隨風飄散,惹得那些真正的賓客也開始餓了。

「即使夢魘是承諾的荒蕪之域」
「無物能阻我歸去」

傑尼西斯抱著茱莉雅緩緩落在紅地毯中。兩旁傑尼西斯迷看到,趕緊尖叫歡迎。其他粉絲和賓客們見到他們平安回來,都齊聲拍手。台旁的樂團奏起歡迎曲,迎接他們上台。

兩人上台向賓客道歉,只說茱莉雅在森林迷了路。

薩菲洛斯悄悄回到座位;安傑爾想問,但時機不對。此時聽得傑尼西斯在台上說:「各位粉絲,雖然我結婚了,但我依然愛你們,就像女神愛著你我一般。」

台下愣了一兩秒,然後爆出如雷的掌聲。「你們不必因我傷心、為我傷神。」傑尼西斯繼續說,「因為我只記得,你們燦爛的臉龐。」

台下粉絲有的尖叫:「傑尼西斯我永遠愛你!」還有人感動得哭了。

茱莉雅百感交集,發現未婚夫不是屬於自己的,而是屬於全世界的:他是SOLDIER、是世界的守護者;他有這麼多要守護的人,自己與他成親,是否太過自私了呢?

但節目流程不容許茱莉雅多想,台下的祝福和樂團的合奏,催著他們進行結婚儀式。他們在牧師的公證下,交換信物,拿出一粒白蘋果和紅蘋果,允諾種出粉紅色蘋果。

此時紅地毯上擺出了自助吧台,陳列著琳瑯滿目的蘋果料理、飲料、點心、蛋糕……儀式一結束,賓客們開始用餐。

那些餐點做得極為精緻,兩旁已經吃飽的粉絲團員看得都不禁流口水,還有人拍照留念。

自助餐是很好的社交場合,紳士淑女們拿著餐點,邊聊邊吃。有教養的人講究優雅、高尚,他們小口小口的吃,才能隨時在小圈子裡發言;假若不如此,大口大口扒著吃,碎屑掉滿地,那就是鄉下的粗野人了。自助餐吃起來費時、成本高,吃了兩個小時還可能不會飽,只有上流社會吃得起。今日的來賓有些是鄰居和公司員工,素質參差不齊,吃起自助餐就精彩了:有人夾了滿滿一盤,站著呼拉拉得吃,不巧被亂跑的小孩撞上,食物灑了一地;還有不知道這是要邊聊天邊吃的,拿了餐點回座位,還抱怨沒有桌子。聒噪的女孩、男孩聚在一團,大聲喧嘩,說到好笑處,口中的食物都噴了出來。

薩菲洛斯和安傑爾拿了餐點,躲在角落吃。他們雖不介意某些人大聲喧嘩、食物亂噴,只怕粉絲圍上;現在手裡拿著餐盤點心,要跑都跑不掉。薩菲洛斯告訴安傑爾裝嚴肅一點粉絲比較不敢靠近,於是兩人為了裝嚴肅,都不講話。

「嗨!孤獨的朋友。」傑尼西斯與茱莉雅分別帶著他們的父母走了過來。

「這是薩菲洛斯和安傑爾‧赫蕾,」傑尼西斯向父母和岳父岳母介紹,「這是我雙親,這是她父母……哦對,現在該叫爸媽了。」

「小犬多謝你們兩照顧了。」傑尼西斯的母親說;雙方互相握手寒暄,沒提到森林中的事。兩對夫妻與薩菲洛斯兩人說完客套話後,聊起他們生意上的事;不知不覺自成一個小圈子:有興趣的人加入話題,聊不下的人離開圈子。

傑尼西斯和薩菲洛斯他們也自成一個圈子。茱莉雅向薩菲洛斯說:「剛才真是謝謝你了。」

「客氣了。」薩菲洛斯說。

此時一個端著飲料的侍者經過,傑尼西斯將他喚來,分別給薩菲洛斯和安傑爾一杯,說:「這是我家的冠軍作品--白蘋果汁。喝喝看。」

兩人早有耳聞,只是無緣一嘗。薩菲洛斯舉杯一啜,入口香醇,白蘋果的天然香味在口中化開,就好像白雲一樣,清柔地在口腔蔓延,甜甜的,略帶點水果的酸味,與蘋果的天然香氣合一,彷彿已沐浴在蘋果的森林中。

「好喝。」薩菲洛斯讚嘆。

「你沒有別的詞嗎?」傑尼西斯說。

「你有加糖。」安傑爾說。

「沒有!」傑尼西斯說,「我家的蘋果純釀,百分百原汁。」

「怎麼這麼甜?」安傑爾說,「跟果實的味道有點不一樣。」

「哼哼,商業機密。」傑尼西斯說,又補充了一句:「為了今天,我家的蘋果全摘了,今天不喝,就要等明年。」

茱莉雅輕輕一笑,從餐盤的另一端拿起兩杯另一種顏色的飲料遞給兩人,說:「這是我家的蘋果汁,兩位嚐嚐。」

薩菲洛斯拿起來,馬上就聞到一股濃濃的果香;輕輕一啜,入口甘甜,紅蘋果的甜味在味蕾上熱舞,淡淡的果酸在口腔間微微一拂,隨著沁涼的液體,滑入喉間。

「好喝。」薩菲洛斯說。

「你真的沒有別的詞了。」傑尼西斯評論。

茱莉雅被傑尼西斯逗笑了;這是自己的季軍作品,當年就是在飲料大賽中與傑尼西斯結識的;等待著兩人的評論,有種回到賽場的感覺。

「有加糖。」安傑爾說。

「對。」茱莉雅緬靦的說。

「太甜了,所以是季軍。」安傑爾評論。

「當時評審也這麼說。」茱莉雅說,驚訝安傑爾對美食的見解。

「他常做菜。」薩菲洛斯說;傑尼西斯補充:「每次下班後他房間就會飄出香味,然後整層樓都是那味道。噁心死了,還有蟑螂。」

薩菲洛斯不禁開始聊了,說:「然後就要開窗戶。」

傑尼西斯繼續抱怨:「可是53樓的風超大,一打開就刷刷刷……,所有文件都飛到地上。」

茱莉雅掩嘴笑著;安傑爾只好討饒說:「好啦,我回去裝個抽風機。」

此時一個三姑六婆團傳來吉利安的聲音:「安傑爾,過來過來!」

安傑爾臉色大變,知道要糟;薩菲洛斯和傑尼西斯都不禁笑了,只有茱莉雅不知道情況。

安傑爾一臉苦笑,往那走去,果然被當成應酬的話題。一群深閨怨婦聊起子女的成就、SOLDIER、神羅,然後對安傑爾品頭論足、摸摸他結實的肌肉、為他介紹好女孩……直到傑尼西斯去救他才結束話題。

兩人脫離三姑六婆團,馬上被粉絲圍上;傑尼西斯不排斥粉絲,對著一群純情女孩發表他對《LOVELESS》的新理論。安傑爾沒有離開這小群體,他知道傑尼西斯粉絲對他沒興趣,正好可以用來擋自己的粉絲。

於是剛才的1st Class三人組就剩下薩菲洛斯和茱莉雅兩人。茱莉雅覺得自己應當陪在傑尼西斯身邊,但他的話題自己一直插不上;而薩菲洛斯不想加入任何一個話題,況且留下一個女士有些不妥。兩人因此站在一起,尷尬不語。

「傑尼西斯在SOLDIER裡面過得如何?」茱莉雅開啟話題。

薩菲洛斯想了想,說:「天天念《LOVELESS》。」

茱莉雅顯得有點不自在,說:「他是不是很忙、很累……」

薩菲洛斯一怔,自己不覺得,但不知傑尼西斯覺得如何。

「我跟他雖然十五歲就認識了,但是我只會跟他聊起蘋果、莊園,」茱莉雅說,「今天聽你們聊這麼開心,我覺得他……離我好遠。」

薩菲洛斯不懂:他不就在旁邊演講嗎?

「我覺得……我一點都不瞭解他,只是跟他的家族有些往來、見過幾次面……不知不覺,就要結婚了。」茱莉雅小聲說著,有點傷感,「對不起……突然跟你說些莫名其妙的話,希望你別介意。」

「沒關係。」薩菲洛斯微笑著說。

賓客們聊著,不知不覺已到了舞會時間。台前的觀眾席早已撤走,變成寬廣的舞池;樂團奏起舞曲,傑尼西斯牽著茱莉雅的手,上去跳了第一支舞。

新人的舞蹈總是受人矚目。傑尼西斯為此與茱莉雅花了點時間練習。這時他摟著茱莉雅,輕輕躍到舞台中央,用鞋跟採著拍子,踏起輕快的舞步:左轉、右轉、抱握,忽然茱莉雅輕輕一躍,傑尼西斯將她撐在空中,轉了半圈,扶她落地。

傑尼西斯面帶微笑,運用他SOLDIER的特殊身段,做出各種華麗的姿態;紅色的衣擺迎風飄蕩,襯著他靈活的舞步,就像一隻飛舞的紅色天鵝。茱莉雅輕握著傑尼西斯的手,在地面婆娑輕舞。整支舞看起來非常有藝術性,但會跳舞的人都看得出茱莉雅有點吃力。

賓客們看著新人舞蹈,紛紛讚嘆;看得出缺陷的人都心照不宣。

此時三姑六婆團已經解散了;安傑爾和薩菲洛斯站在一起,安傑爾悄聲問:「你舞伴是誰?」

薩菲洛斯臉色一變,終於知道為何有那麼多女孩與會;小聲說:「不然你跟誰?」

「我媽。」安傑爾忍住不笑,「你完了。」

薩菲洛斯知道自己要徹底完了,在舞會中沒有舞伴會讓人覺得是個不好的紳士,但更糟糕的是:自己要被迫與女粉絲共舞。

薩菲洛斯放眼望去,舞池邊夫妻、情侶、姊弟們成對站著,連曾和拉查德都有舞伴,準備在下一支舞時入場;只有寶條獨自站在角落。

薩菲洛斯寧死也不要讓人把自己跟寶條相提並論;趕緊尋找目標,但還沒看到可疑目標時,舞曲就結束了。

傑尼西斯和茱莉雅走出舞池,下一首曲子響起。賓客們牽起他們的伴侶,上去跳舞。連後面的粉絲團也跑到紅地毯上跳。薩菲洛斯只好放棄尋找舞伴計畫,面無表情地站在場邊。

社交舞不僅可以增進友誼,也是個比較才藝的時刻:有些人只能踩著笨拙簡單的舞步,不小心還會跌倒;有些人就可以隨性做出各種華麗的技巧,以他們的裝扮和舞步,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。十幾歲的小情侶都跳得有點保守,若兄妹、姊弟一隊,就有點隨便;而老夫老妻在一起,又不會跳那種華麗的舞步--畢竟已經是夫妻了;只有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女,才會嘗試些令人注意的技巧。

「你果然是一個人,」傑尼西斯和茱莉雅往薩菲洛斯走了過去,「我還以為你會帶誰呢。」

薩菲洛斯無言以對。茱莉雅說:「你找不到人嗎?」

「他不喜歡跟人來往,」傑尼西斯解釋,「他這樣叫做正常。」

茱莉雅說:「不會吧!我覺得他對我很好啊!」

「那是因為你是我新娘。」傑尼西斯說,「對吧!」

薩菲洛斯沒回答,問說:「你們不繼續跳?」

「她累了。」傑尼西斯說,「每次跟我練都要休息好久。」

薩菲洛斯有點訝異他沒有發現問題所在。茱莉雅找了張椅子坐下,抱怨說:「我哪及得上你的體力,那種舞誰能一直跳?」

傑尼西斯笑了笑,說:「那妳繼續休息吧!換舞伴的時間到了。」說著,瀟灑地走進場內。

這時舞曲一變,換成輕快的輪旋曲。有人退場休息,也有人邀請新舞伴上場。傑尼西斯一連與好幾個女粉絲跳,女粉絲都樂歪了,退場時連路都走不穩,不知是因為太興奮,還是舞步太激烈。安傑爾本只想與熟人共舞,但發現躲不開粉絲,只好退場休息。神羅的人忌憚傑尼西斯,不敢邀茱莉雅跳舞;而茱莉雅的朋友看到薩菲洛斯在那--他穿著黑色禮服,神情冷俊,無形之間展開一股壓力--都不敢靠近;茱莉雅就因此一直坐著。薩菲洛斯也有幾個大膽粉絲前來試探,但他都不理不睬。

「你真的不跳嗎?」茱莉雅說,「剛才有好幾個女孩走過來。」

薩菲洛斯淡淡的說:「跟粉絲走太近會有麻煩。」

「不然我跟你跳。」茱莉雅說,「我不是你的粉絲,所以沒關係。」

薩菲洛斯一怔,「你不休息嗎?」

茱莉雅搖搖頭說:「不,我休息夠了。新娘子怎能一直待在場邊呢?」

女方主動邀舞,男士如拒絕就不能算個紳士了,況且薩菲洛斯沒有理由婉拒,只好攜她入場。

薩菲洛斯攜新娘上場,馬上成為話題,所有人都往那裡看。一時之間,驚訝、嚮往、愛慕、崇拜……種種眼神投射而去。

薩菲洛斯無動於衷,一手扶著茱莉雅的腰,一手握著她的手,輕輕踏起舞步。

「你的粉絲真的很多。」茱莉雅說。

若不論小時的舞蹈同學,薩菲洛斯還是第一次與女性靠這麼近,而且是朋友的新娘;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,只好專注在舞步上。

茱莉雅看他好像很拘束,說:「這種場合對傑尼西斯來說經常有,他不會在意的。」

說起來倒是薩菲洛斯太保守了。此時薩菲洛斯拉回茱莉雅的手,抱握之後又輕輕將她推出。

「你的舞步很乾淨。」茱莉雅評論。

「嗯?」

「傑尼西斯小花招很多,跳起來很累。」茱莉雅笑著說。

全場的目光都被兩人吸引了過去;薩菲洛斯的舞步乾淨俐落,完全沒有多餘的動作。雖然沒有華麗的動作,但看起來反而從容瀟灑;茱莉雅順著薩菲洛斯的動作輕舞,好像一片柔軟的絲絹,轉圈換步,美若天仙。

薩菲洛斯本來想低調點,所以甚麼花招都沒用,沒想到還是引起注意。其實他們一個是英雄,一個是新娘,旁人想不注意都難;若跳得好,想移開視線就更難了。傑尼西斯雖不介意薩菲洛斯和茱莉雅跳,但介意他跳得太好;為了搶回目光,於是在自己舞步上多弄些小花招,沒想到卻讓粉絲跌倒了。

不知不覺,舞曲進入尾聲。男士與眼前的女士道別,回到舞伴身邊。司儀感謝所有人對新人的貢獻,請了幾個賓客上台致辭。此時台下的賓客都累了,只想趕快回家,沒多少人在聽。準備要上台的人就思考該說甚麼才能吸引人,下來台後就比較誰說得好、誰說得不好。

薩菲洛斯和安傑爾兩人還沒輪到。安傑爾小聲地問薩菲洛斯:「你沒看喜帖,那你準備了甚麼?」

薩菲洛斯正煩惱著,說:「你準備甚麼?」

安傑爾笑了,「不行啊,我們會一起完蛋。」說著,司儀請安傑爾上台說幾句話。

安傑爾一愣,「我撐個五分鐘,你趕快想。」說完,走上台去。

「各位長官、朋友,還有鄉親們,我是安傑爾。」安傑爾說了一個很普通的開場,台下昏昏欲睡。

「你們知道的,我跟傑尼西斯是鄰居,他家住在斜坡上,我家在斜坡下,最近的那間小房子。」安傑爾繼續說,「今天早上,有很多粉絲……」說著,後面的粉絲團大喊:「安傑爾我愛你!」

「謝謝!謝謝!」安傑爾心想這樣大概一分鐘了,「把那條斜坡塞得寸步難行。巴諾拉從來沒這麼多人,不知道村口的蘋果被你們偷摘了多少(台下迸出一聲笑)……不要摘,記住你們的名譽和榮耀,雖然我也摘過(台下哄然大笑),但那是野生的(台下又一聲笑)。

「小時候,我跟傑尼西斯喜歡到處亂跑(台下傑尼西斯叫了聲「喂」),把身體玩得髒兮兮的,然後回去被媽媽打個半死……你們站的每個角落,還有躲起來偷窺我的地方,都充滿著我跟他的回憶。

「沒想到轉眼間,他就要結婚了。想想再過不久,這裡就會多了個褐色頭髮的小孩,在那些地方鑽來鑽去,然後被茱莉雅……(台下哄然大笑)

「祝他們幸福快樂。」安傑爾下台一鞠躬。

司儀笑著說:「希望某人也生個黑頭髮的小孩,陪那個褐頭髮的小孩玩。」

台下哈哈大笑,然後司儀請薩菲洛斯上台。

安傑爾在台旁與薩菲洛斯相會,問說:「你沒問題嗎?」

「我希望。」薩菲洛斯走上台去。

薩菲洛斯發言向台下的賓客問候;眾多粉絲都是第一次聽到薩菲洛斯的聲音;聽那低沈又有磁性的嗓音,爆出一陣尖叫。

薩菲洛斯才不管粉絲怎麼叫,反正繼續說話他們會自動停下來;「我跟傑尼西斯不是小時候認識。」

台下一陣笑:這不是廢話麼?

薩菲洛斯繼續說:「與茱莉雅也是今天才見面。她是個溫柔的好女孩,傑尼西斯跟她會幸福。」

很一般的詞,台下準備要睡了。

「有人問SOLDIER過著甚麼樣的生活。這問題有點難回答,因為我不知道平常的生活是甚麼。

「我們的工作不分白天黑夜,往往一通電話,就要五分鐘內在指定地點出現。若是平常的日子,我們也要訓練自己、增廣見聞、訓練部屬,以備不時之需。但這種日子不多,你問我們忙嗎?累嗎?我不知道,聽說這種日子,你們睡覺的時候,我們也可以休息。

「傑尼西斯手下有一千多人,他還有你們這些重擔……」說著,台下拍手。等掌聲結束,薩菲洛斯繼續說:「想當然他不能常陪著茱莉雅。當他們生了一、兩個小孩,卻無法讓他們常與父親見面時(茱莉雅拿出手帕拭淚,傑尼西斯輕輕抱住她),茱莉雅一定會給他們很好的照顧:教他們甚麼是關懷、甚麼是愛;給他們一個美妙的童年。

「我想這就是傑尼西斯一直尋找的『女神的贈禮』吧!」

薩菲洛斯下台;台下掌聲如雷,很多婦女感動得哭了,男士聽了也感慨萬千,直說該多回家陪陪家人。

薩菲洛斯回到原處;安傑爾看他像看到鬼,說:「你是不是被甚麼東西附身了?」

「嗯?」

「你怎麼說話突然這麼有感情啊?」

薩菲洛斯得意一笑,沒有回話。

安傑爾明白了:他剛才在演戲;說:「你哪來那麼多世俗的詞彙?我還以為你在背哪一篇名作。」

薩菲洛斯笑了,「修辭課學的。」



曲終散場,斜陽照著空蕩蕩的座位和舞台,台旁的樂團也已經走了,留下幾片垃圾,家僕們收拾道具布景。原本來迎接1st Class三人的粉絲們也散了,偶有與他們的偶像打招呼的;他們互相道別,離開會場。

薩菲洛斯和安傑爾母子、傑尼西斯一家走在一起。傑尼西斯邀請他們去他家吃晚餐,但吉利安說她已經準備好食材了;薩菲洛斯覺得今天與茱莉雅說了太多話,若再去傑尼西斯家打擾,只怕有些流言緋語,於是婉拒了邀請。

熱鬧後與家人在一起,總覺得有些寂寞。吉利安在餐桌上直催安傑爾找對象,然後開始說起誰家的女孩漂亮、誰家的女孩比較吃苦耐勞……。安傑爾說他會在米迦城找,吉利安就說:「SOLDIER裡又沒有女孩,你少來搪塞你媽。」來回幾句,發現薩菲洛斯也沒有對象,於是又開始向薩菲洛斯介紹女孩,把剛才與安傑爾說的話再說一遍。直念得兩人精神衰弱,趕緊吃完逃跑。

薩菲洛斯回房拿衣服洗澡,突然看到昨天換下來衣服整齊地放在自己床上。

「這是……」薩菲洛斯拿起衣服,問。

「洗好的。」安傑爾坐在床上,說得很希鬆平常。

「甚麼時候?」薩菲洛斯想到自己的貼身衣物被別的女人碰過,不禁有些害羞。

「今天早上四點我媽就起來了,洗衣服、曬衣服、做早餐。然後看到你的禮服皺了,又拿去燙。」安傑爾說,看到薩菲洛斯,不禁大笑:「你、你幹嘛臉紅啊,想到哪裡去了。」

薩菲洛斯也笑了,說起來不就是主婦會做的事。今早四點多時自己確實有聽到些動靜,但沒想太多;沒料到吉利安竟然做了這麼多。原來主婦的工作也是不分白天晚上、有甚麼突發狀況要隨時處理、別人睡覺時還有事情要忙……如此把家裡照顧得妥妥貼貼的。與SOLDIER一樣,是個偉大的職業。



洗了澡,又是個普通的夜晚。兩人坐在床上,吹著晚風,窗外蟲聲悉悉,烏啼狗吠,與昨天沒甚麼兩樣。

「你媽真可怕。」薩菲洛斯評論,想起吉利安催婚,還心有餘悸。

「誰家的媽不是這樣?我常不在家,媽就會把幾個月的囉唆濃縮在這幾天。」安傑爾說著,笑了。

「是喔!」薩菲洛斯將這事當作知識般記起來了。

「說起來有些抱歉,」安傑爾說,「有時還真羨慕你沒有媽。」

薩菲洛斯沈默了很久,說:「別這麼說……這兩天受你媽照顧了。」

安傑爾聽出話中有話,「咦,你明天要回去?」

「嗯。」薩菲洛斯說。

「怎不多留幾天?我媽很喜歡你的說。」

「啊?」薩菲洛斯一呆。

「因為你把家裡蟑螂殺光了,」安傑爾笑了,「今天跳舞的時候,我媽一直誇你,還說想收你做養子……你幹嘛臉紅啊?腦袋裡裝了甚麼?」

薩菲洛斯有關男女的知識都是從書裡學來的,聽到後半句才會意過來:原來長輩對晚輩的「喜歡」跟普通男女的「喜歡」意思不一樣。

突然安傑爾手機一響,是傑尼西斯打電話來。

「好消息!安傑爾,薩菲洛斯也在吧!」傑尼西斯說。

「懷孕啦?」安傑爾開玩笑說。

薩菲洛斯和傑尼西斯同時笑了。「哪有那麼快,」傑尼西斯說,「跟你們說,遙望者刺客現在解散。」

「咦?」安傑爾和薩菲洛斯一愣;薩菲洛斯往窗外看去,真的一個反光點都沒有。

「對!就是現在,遙望者刺客解散。」傑尼西斯有點得意的說。

「怎麼回事?」

「啊……說來話長。薩菲洛斯有跟你說森林裡那件事嗎?」

「嗯……還沒。」安傑爾說。

傑尼西斯於是把森林的事情說了,然後接著說起後來的事。

原來散會後,雙方父母回到傑尼西斯家,發現家裡多了幾個人,除了莉莉外,還有遙望者刺客的團員,於是森林裡的事情全都知道了。

兩對父母大罵莉莉是賤女人,要將她趕出去;茱莉雅極力阻止,傑尼西斯也幫茱莉雅說話;雙方大吵了一架,直到赫蘭德表示莉莉傷重不宜移動,才勉強讓她留下。隨後又為醫療費起爭執;茱莉雅無法提出為她出醫藥費的理由,但赫蘭德的手術費的確驚人。一家人吵了很久,最後同意手術費茱莉雅出,但後續看護、醫藥和食宿費由遙望者刺客支出。

遙望者刺客沒那麼多經費,把所有偷窺器材轉讓抵押,然後團員身上的錢湊湊,才勉強湊足金額。既然所有器材和經費都沒了,於是宣布解散。

薩菲洛斯兩人聽完,一點都不覺得高興。安傑爾說:「傑尼西斯,你這樣是趁火打劫。」

「你以為我想啊?」傑尼西斯抱怨,「赫蘭德的手術費就是這麼高,有些人就是想賺零花錢。你怎麼辦,拔劍嗎?如果拔劍可以解決我早就拔了。」

聽得出傑尼西斯歷經一番苦戰;兩人不禁嘆了口氣。

傑尼西斯也不想繼續提這傷神事,轉移話題說:「對了!昨天中午23區八座軍營的雷達發信器同時轉向,你們知不知道?」

安傑爾嚇了一跳,想到寶條昨天在飛機上入侵八座基地台的事,不禁看向薩菲洛斯。

「當時你們的飛機就在23區上空。」傑尼西斯補充說。

薩菲洛斯輕皺眉頭,搖搖頭;安傑爾會意,於是說:「不知道。」

「薩菲洛斯有沒有想法?」

薩菲洛斯搖搖頭,聳聳肩;安傑爾說:「他也沒有任何想法。」

「那就列為最高機密吧!」說完,傑尼西斯掛斷電話。

安傑爾兩人互看了一眼,一臉苦笑。



沁涼的晚風徐徐吹來,少了遙望者刺客,窗外的微風更涼了。

「你不會真的想試試查克斯吧?」安傑爾說;知道薩菲洛斯向來言出必行,昨晚那句話絕對不是開玩笑。

「總不能隨便同意吧!」

「我把他帶到烏太,你別真的在練習室裡設定。」

「在烏太要怎麼試?」

安傑爾想想也對;此時傑尼西斯又來電話,心想:「怎麼那麼多事?」接起來說:「甚麼事?」

「茱莉雅哭著跑出去了!」

兩人一愣;安傑爾問:「怎麼了?」

「不知道,突然就哭了。我說甚麼她都不聽……」

「你有沒有問她?」

「有啊,但她一直說跟我沒關係。」

「是不是你說了甚麼不該說的話?」

「我……」傑尼西斯突然大吼:「我今天說了甚麼話?」

薩菲洛斯和安傑爾聽得出傑尼西斯壓力很大:先是茱莉雅被拐,然後和家人吵了一架,現在茱莉雅又哭著跑掉了。

「冷靜、冷靜!」安傑爾說,「你現在打算怎麼辦?」

「他們都說我應該追出去。」

「那你呢?」

「她、她就是不想和我說話才……」傑尼西斯說,「我該去追嗎?」

安傑爾和薩菲洛斯眉頭一皺,聽起來好像很複雜。安傑爾想了想,說:「你放心她在外面?」

「管家本來要派人出去,但我怕她躲到危險的地方,所以把他們撤回。」傑尼西斯說,「現在他們被我鎖在房外,砰砰砰的……很吵。」

兩人知道事關重大,他家的管家絕對不會如此配合,傑尼西斯一定出手打了人。兩人沈吟一陣,但既有的經驗和知識完全派不上用場。

良久,薩菲洛斯說:「跟傑尼西斯說,我們兩去找茱莉雅,他在家裡等。」

安傑爾馬上理解:傑尼西斯遇到茱莉雅會尷尬,但若是其他人就沒有關係;於是依言與傑尼西斯說了。傑尼西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,只好允了。

兩人迅速更衣,薩菲洛斯換上平日的黑大衣,安傑爾也穿上便於行動的衣服;分配好搜索地區,從窗戶跳了出去。

薩菲洛斯負責村莊以外的區域,察看情報班的資料,發現所有觀測點在二十分鐘內都沒有可疑動靜;跳上傑尼西斯家屋頂,從制高點觀察,見路上還有一些行人;紅外線監視器無法分辨誰是誰,若茱莉雅的動靜一點都不可疑,那麼就無法得知她的行蹤。

薩菲洛斯撥了通電話給傑尼西斯,問:「她穿甚麼?」

傑尼西斯愣了幾秒,才說:「白的。」

「收到。」薩菲洛斯掛斷電話,心想普通的女孩晚上應該不會往危險的地方跑,除非太暗看不清楚路,但今天有月光,不至於暗到路跟樹分不清楚;於是先往村口奔去。

薩菲洛斯穿過蘋果樹搭成的拱門,在村口繞了一圈,半個人影也無,於是返回村內,往村子的另一邊搜去。

那條路是早上通往會場的斜坡,那裡有傑尼西斯家的倉庫和旅館。一路上沒有一個人,蟲聲悉悉,兩旁樹林傳出夜行動物的叫聲;若不是腳踩著平地,還真像在森林之中。

薩菲洛斯無聲地奔馳,忽然看到早上的會場邊有一個白影,迫近一步,發現那是個人:但見那人一頭金髮披肩,身穿白色連身睡衣;由身高體型來看,正是茱莉雅。

薩菲洛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將人找到;在她身後停下腳步,見茱莉雅坐在地上,穿著薄紗睡衣,裡面只有穿一件襯衣,女人的曲線若隱若現;連忙轉過身去,背對著她,說:「失禮了。」

茱莉雅嚇了一跳,呆了一下,才說:「對不起……」聲音有點哽咽;頓了頓,又說:「請不要告訴傑尼西斯。」

薩菲洛斯心想怎可能不與他說?於是悄悄發了封訊息給傑尼西斯和安傑爾。

茱莉雅看著空蕩蕩的空地,輕輕的說:「白天這裡好多人,現在一個人都沒有。」

薩菲洛斯也看到了:所有布置全都收起來了,連舞台和紅地毯也沒留下一點痕跡。

「那時我站在這裡,拿蘋果汁給你,然後……」茱莉雅停了一下,好像要避開甚麼,然後才說:「後來傑尼西斯拉著我的手上去跳舞,」茱莉雅說,「但現在就好像夢一樣,都不見了。我真的……結婚了嗎?」

薩菲洛斯聽著,沒有回話。

「對不起,我又跟你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……」茱莉雅有點自責。

「沒關係。」薩菲洛斯輕聲的說;察覺安傑爾已經到了,他躲在不遠的樹後,沒有現身。

「我覺得……在你身邊好安全。」茱莉雅繼續說,「我一見到你擋住熊時我就這麼覺得。」

「傑尼西斯也可以。」

茱莉雅搖搖頭,說:「我知道,但……我也不知道為甚麼。」

沁涼的晚風徐徐吹來,拂過樹林,莎莎輕響,從枝葉的夾縫中,帶出白日殘存的歡樂:那餐點的香味、那舞宴的樂聲。

「從小到大,我總是做個乖女孩。」茱莉雅喃喃輕語,「父母要我做甚麼,我就做甚麼:學文學、學禮儀、學豎琴、學調飲料……然後在比賽裡,遇到了傑尼西斯。他是個熱愛《LOVELESS》的男孩,我當時是這麼想的。訂婚之後,就期待著結婚,做甚麼都想著他,想著結婚之後要做甚麼……這是父母的安排,還是上天的安排?

「別人這麼想,於是我就成為那樣的人。

「今天莉莉帶我去森林玩,我覺得好快樂,我盡興的跑,暢快的叫,不會有人說我沒規矩。別人的事、別人的想法……甚麼都可以忘記。莉莉說,她有個夢想:她想要成為鏡片磨製師,問我想要成為甚麼。我……我說我想要成為傑尼西斯的妻子。但真的只是這樣而已嗎?

「那一年,在雅維儂。傑尼西斯看了你的新聞,說他也想成為英雄。於是,他加入了SOLDIER。我沒有阻止他。

「他就像窗外的鳥,在窗邊唱完歌,就展翅飛翔,飛得好遠好遠。

「他在藍天底下吶!

「然後,他果然成了和你一樣的人:為了守護世界,去了好多好多地方。他喜歡在信中描寫他走過的地方:『那兒的花是一朵夢想的棉絮,在母親的雙手中,等待成熟,然後乘著春風的羽翼,飛向未來。』還說:『有一天,我也要載著妳,拍著夢想的翅膀,在雲間遨翔。』

「他的詩句比以往還美麗。」茱莉雅說著,想起一幕幕的回憶。

此時傑尼西斯也到了,他一手拿著外套,一手提著一盒東西;和薩菲洛斯悄悄打了招呼。

茱莉雅繼續說:「今天,他要帶我飛走了。但那裡的一切,對我來說,好陌生……

「我是不是只能是個窗台的花?在屋簷的庇護下望著外面的景致。

「今夜的星空,好美……」茱莉雅抬頭說,忽然打了個噴嚏,覺得冷了;突然身後一陣溫暖,一雙大手為自己披上外套。

「星星是夢想的代表。」傑尼西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「天空有八十八個星座,我們就有八十八種夢想。妳喜歡哪一個?」說著,傑尼西斯在茱莉雅身旁坐了下來。

茱莉雅被逗笑了:傑尼西斯如此強壯,自己到哪都不用怕;望著天上的星星,隨手指著一片天空,說:「那是甚麼?」

「那是射手座。你看那五顆星是馬身,那是他的身體,兩邊是他的手……看到沒?」

茱莉雅對了好一會,沒認出來;傑尼西斯就讓她躺下來,與自己的手平行比劃。

「啊!看到了。」茱莉雅開心的說。

「你看他拉著弓,那裡是天蠍座。」

「咦,為甚麼?」

「因為他當年就是被這蠍子毒死的。」傑尼西斯說起星座的故事。

薩菲洛斯和安傑爾悄悄離開。留下夜空繁星點點,銀河燦爛。

傑尼西斯說完故事,拿出一個像工具箱的盒子說:「這東西也應該好了。」

「那甚麼?」茱莉雅早就看到了,知道那一定是逗自己開心的甚麼小玩意。

「粉紅色蘋果一時種不出來,但粉紅色蘋果汁已經有了。」傑尼西斯說著,打開盒子,裡面碎冰埋著一隻酒瓶和兩隻高腳杯。

傑尼西斯拿出高腳杯,給茱莉雅一支,說:「本來還想烤蛋糕的,但臨時烤不出來。」

茱莉雅說:「你還會烤蛋糕?」

「不會。」傑尼西斯笑了,拿出酒瓶,給自己和茱莉雅斟上一杯,舉杯說:「祝我們結婚。」

「祝我們結婚。」兩杯敲出清脆的聲響。

天河成絹,月華如練;兩個人影在繁星的祝福下,緊緊靠在一起。



薩菲洛斯和安傑爾返回村內,見村裡只剩下兩戶亮著燈:一戶是傑尼西斯家,另一戶是安傑爾家樓下:不由得吃了一驚:吉利安發現了。薩菲洛斯想從窗戶回去,但安傑爾說那樣會被罵得更慘,於是就從大門進入。

「兩個英雄回來了。」吉利安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,笑著說,「快進來吧!晚上涼了。」

兩人驚訝吉利安竟然沒有生氣。

「傑尼西斯已經跟我說了。」吉利安笑著,看著薩菲洛斯,「你真的穿這樣出門啊!小帥哥。」

薩菲洛斯無言以對,看到桌上擺著一些點心。

吉利安讓兩人坐下,問:「怎麼樣?小倆口和好了嗎?」

「看樣子應該是。」安傑爾說,完全不懂為何這樣就解決了。

「那就好。」吉利安笑著,指著桌上的點心,說:「這些是傑尼西斯派人送來的。就當宵夜吃吃吧!」舒了口氣,「唉!關於女孩子的事怎麼不先問我……結婚時,女孩子心情總是最複雜的,找個人說說心事就好了。」

薩菲洛斯一愣;安傑爾完全懂了,指著薩菲洛斯,笑著說:「他被當成說話的對象。」

「呵呵,是喔。」吉利安笑著,「你這人靜靜的,很適合。」

薩菲洛斯臉尷尬,安傑爾和吉利安哈哈大笑。



隔天一早,天才濛濛亮,薩菲洛斯就起床換裝,穿上那件黑大衣。安傑爾被吵醒了,但沒打算起床。

「你真的要回去啦?」安傑爾問,聽到樓下也開始有動靜,知道那是母親打理家務。

「嗯。」薩菲洛斯收拾行李,拿起昨天早上給安傑爾的噴霧髮膠,秤秤重量,發現安傑爾根本沒用。

「拉查德他們要在這附近觀光耶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薩菲洛斯說,收起髮膠,「那你呢?」

「我家裡還有一些事要做。」

薩菲洛斯收完行李,拉上拉鍊,把行李袋放在地上。

安傑爾看他這麼快就收好東西,提醒一句:「這麼早沒有車喔!」

「我知道。」薩菲洛斯爬到窗邊;這閣樓真是太矮了;看著窗外,說:「我要先和一個朋友散散步。」

「誰?」安傑爾大惑不解;他有甚麼朋友自己會不知道?

薩菲洛斯輕輕一笑,躍出窗外,同時對屋屋角竄出一道白影,一人一貓並肩而行,拉出兩道白虹,然後化做虛影,消失在空中。




~完~

本系列連載於2011年9月百度傑尼西斯吧,
本為故事接龍,但最後變成全部我自己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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